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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端木翠硬是很不解风情地回答:“刚入秋就这么难捱,到了冬天我岂不是会给冻死?展昭,你说我要不要到南方避一避?”

方才还是唯美的琴棋书画诗酒花,端木翠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便将上述七样点金成石,大踏步奔向柴米油盐酱醋茶。

“这个问题的确是很愁人,”展昭没好气道,“你慢慢想。”

事后跟王朝说起时,王朝诧异道:“我端木姐是属大雁的吧,一到秋天还往南飞不成?”

念及前情,展昭的唇角漾出一丝微笑,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抬起头看天。

这时节,正是大雁南迁的时候。

天灰蒙蒙的,比灰蒙蒙的天浅淡些的是灰蒙蒙的云,连带的雨也似乎染了晦暗的颜色,偶尔有风过,雨线便斜斜打在展昭的蓝衣下摆之上,不多时功夫,衣襟下摆都尽数湿了。

远处,整个开封的高檐飞角都笼在茫茫烟雨之中,异样寂寞。

不知在廊边立了多久,直到张龙脸色煞白的闯进内院。

赵虎伤的不轻。

断了两根肋骨,再偏得几分,其中一根就会直cha心肺。

说起的时候,公孙策的声音都几乎有些颤抖。

“是谁下这么重的手?”展昭问的并不大声,但屋中诸人却突然沉默了,连一直呻吟着的赵虎,都偏转了头去不再作声。

“是谁下这么重的手?”展昭的脸色很平静,黑亮的双眸之中却渐渐燃起焰光。

“展大哥,算了罢。”张龙没敢抬头。

“展大哥,我真的没事,”赵虎勉强笑了笑,“一点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