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这么想并不恰当，还是忍不住去想：一个今生永不可能再见的人，是生是死，于留下的人，又有什么分别呢？</p>

可是这话，能拿去跟展昭说么？</p>

犹豫好久，还是推开了展昭的房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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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坐在桌旁，凝神看桌上的灯烛，烛泪早在案上蕴作一滩，烛光微弱的很，跃跃着似乎就要熄灭。</p>

公孙策在门口站了一会，故意大声咳嗽了几声。</p>

展昭没有动。</p>

公孙策好生尴尬，想了想不知如何开口，讷讷站了一会，转身便想出去，忽的停下了。</p>

那是……</p>

旁侧柜上站着的，不是小青花是谁，它是何时进来的？</p>

一天不见，小青花直如变了一个人……呃不，变了一个碗，浑身上下又脏又破，似是刚在泥坑中跌爬了一圈，脸上白一道黑一道结了不少泥垢，两只眼睛高高肿起，偏生慑人的亮，狠狠锥视着展昭。</p>

“小青花！”公孙策失声道，“这一日你都去哪了？你知不知道……”</p>

想想又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看这情形，多半是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