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想啊,北宋那个时候,生物技术还不怎么发达,冬天是不大可能长出西瓜来的,所以一旦我捧个瓜粉墨登场,就很能说明问题了——这瓜为什么选择这个季节横空出世呢?很明显是因为国泰民安圣上昌明爱民如子啊,老天都被感动了这才特别赐了个瓜下凡,可惜个人古文造诣不足,否则来一篇溜须拍马辞藻华丽的《奇瓜赋》,满篇的之乎者也兮哉矣呀,铁定更加具有说服力。
当然,我也做好了被打出开封府的准备——万一包大人以为我是个招摇撞骗的刁民,不准备跟我继续对话了,那咱也没办法不是?
但是我绝对不会放弃拿这个瓜作文章的机会的——我身边就这一道具,还不往死里使唤?再说了,身在异世无牵无挂,典型的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我都想好了,包大人这行不通我就往庞太师府去献,依着庞太师的炒作功底,这瓜还大有潜力可挖。
包大人眉头拧成了一疙瘩,疙瘩了一会之后,吩咐我先在开封府住下,然后一使眼色,公孙先生和展昭都跟出去了。
包大人,我理解你,毕竟见皇上不是去请客吃饭,需要十分谨慎——当然,也希望你能早点作出决断,拖个十天半月也就罢了,你要是拖个三年五载的,我能忍瓜也不能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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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没人理会我,我宅在屋里研究了一天的宋式家居,黄昏时分裹着破皮袍在偏院里踱了踱步,深感自己穿越无作为。
正长吁短叹时,一抹如火红色映入眼帘。
好吧,我知道是谁到了,镇定、镇定,要矜持、矜持,不能表现的太主动,要作出一副漠不关心云淡风轻超然脱俗的姿态来。
于是我努力让我的眼睛看起来朦胧而深邃,面上轻笼一层淡淡的忧郁,以45度的经典仰角看向天空,嘴角微微上挑,挑出一丝堪透世事的睿智微笑——如果展昭问我在想什么我就跟他说我在想人生,然后我还要出口成章感叹说菩提本无树明镜何须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我发誓我仰了起码有十分钟,后来脖子上的筋忽然一抽抽——仰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