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闻?没觉得啊。”皮蛋儿低头嗅了嗅自己衣裳,然后转头看楚丁丁,“丁丁哥,有味道?”
楚丁丁也嗅嗅衣裳:“没有啊。”
“没有你妹啊,”我怒,“老话怎么说来着,果然是久在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都给我洗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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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把我们带到郊外一条河边,好在差不多都入夏了,夜里洗澡也不是很冷,为了避我的嫌,皮蛋儿他们远远地跑到上游脱了衣裳洗澡,大晚上的看不大真切,就看到三个白花花的生物,加上一直在扑腾水,一打眼看去,还以为是戏水鸳鸯跟加一小三呢。
我和展昭坐在河边聊天,我非常珍惜这可能是最后的相处机会,想尽各种方法跟展昭搭讪:“展大人,你这趟来西夏,到底干什么啊?”
“不可说。”
不可说?哦,对,想想也是,搁着现代,展昭算是特工了吧,特工当然不能把自己的使命到处乱嚷嚷。
“家里还有什么人啊?几亩田啊?院子大不大啊?有车不?我的意思是马车……”
展昭斜了我一眼:“沙姑娘,你若找不到话跟展某说,也不用尽扯些没边的。”
看我的伎俩多么拙劣,一下子就被展昭看穿了。若是平时,我一定会发挥我火星小强的精神强词夺理到底的,但是眼下分别在即,我难免就沾染了一点离情别绪,只好低着头默不作声,呆呆地听上游两鸳鸯加一小三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