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映白左手将他的肩膀扳过来,右手举拳欲打,却在看到这人面孔的时候,停下了。
长得……眉眼有那么几分像采枫,连年纪都差不多。
他突然有点下不去手了,而这人见状,立刻跪下双手合十求道:“爷爷饶命,爷爷饶命,求您别打我,其余怎样都可以。”
这时候方才挨了打那个,捂着口鼻,也顾不得正在滴血,就往外跑,但迎头撞上了几个人,正是听到动静赶来的宋家家丁。
“少爷,发生什么事了?”
被宋映白擒住的小伍子见来了这么多人,马上掉了眼泪,“爷爷,小的娘几天没吃饭了,只想闹些散碎钱回去给她老人家弄口热乎吃的啊,爷爷饶了我吧,千万别打我。”
宋映白倒是不相信他所言,每个做贼的都只会在被抓住的时候才会想起自己的老娘,偷东西的时候,老娘就忘到爪哇国了。
可他长得真的有几分像死去的采枫,这就叫宋映白很难办了。
这时候,庙里的和尚听到动静,也跑了过来,其中一个和尚定睛一看这两位,马上道:“施主切莫听他们的话,这俩人,不,他们一群人,惯常在寺庙附近行窃,很多香客都被他们的偷过。”
宋映白奇怪的反问:“既然是惯偷,怎么不报官来抓?”
“施主有所不知,他们是……无名白。”
此话一出,屋内的人都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所谓无名白就是擅自阉割,却未能入宫当太监的人。
本朝的太监有实权有油水,当不成权阉,混个小头头也能极大的改善自己和家里的生活条件,于是应聘者趋之若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