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弟弟敬国公一副“悲从中来”的愤懑表情,她只觉得他年纪大了,还一把暴脾气,打趣道:“怎了这是,羡慕你还生的起气来,哀家啊,可做不到,身子骨不许啊。”
敬国公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在世的亲人,只有姐姐太皇太后了。
亲人就是这样,不管到了什么年纪,经历了多少风雨,遇到事情,第一个想到就是找对方商量。
太皇太后笑道:“还是臻儿不回家的事啊,哀家已经跟皇上提了,他说会劝臻儿,怎么,他还没回家吗?”
敬国公默默点头。
太皇太后想了想,笑道:“那不如算了,他又不是小孩子,你整天盯着他回不回家干什么,他还能亏待自己啊。依哀家看,他是觉得在家束手束脚,所以才在外面住的。你应该打听打听,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如果是的话,那就不用担心了。”
敬国公再次点头,“是有人了。”
太皇太后道:“你既然知道,又何必一个劲儿的叫他回家。难道是对方身份低微?唉,你应该想开点,臻儿喜欢,你又何必介怀。”
敬国公一听姐姐是觉得他心胸狭窄,见不得孙子自由自在,他握拳,心痛的低声道:“对方是个男人。”
说完,看姐姐的表情,就见姐姐眉心一拧,震惊的看他,“有这样的事儿?”
“荒唐!”太皇太后语气中含着怒气,“哀家虽然知道外面有这样的事,但没想到臻儿也学着人家玩弄戏子伶人,荒唐荒唐!”
“不是,是他锦衣卫的下属。”敬国公犯愁的道:“他一直没朋友,又来遇到了这个宋映白,我还替他高兴过一阵,没想到……是这样的关系。姐姐,我该怎么办?应锦那会,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他从没听过我的。到孙子这里,我真不知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