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衙后,黎臻笑容满面的去找宋映白,准备和他把家还。

结果一进门,他的脸就冷下来了,因为他看到裴怀珹坐在屋内喝茶。

房家墨一见黎臻,马上道:“我们大人不在,裴镇抚在这里等他回来,已经有半个时辰了。”

黎臻确实没看到宋映白的身影,“他干什么去了?”

房家墨摇头,“他没说。黎大人快坐,我给您泡茶。”又一拎热水壶,“诶呀,没水了,我这就去暖水房重新灌一壶。”

说完,拎起水壶赶紧躲出了门,在廊下缩了缩脖子,往开水房那边走去。

他可受不了剑拔弩张的气氛,太可怕了,躲出去是上策。

这边厢,屋内的黎臻拖出把椅子坐到桌前,道:“你提前半个时辰就来了,你怎么这么闲?用不用我交给你点事情做?”

裴怀珹吹了吹茶,“你光看到我现在闲着,是看到我昨天晚上忙了一宿。”

“哦?那你昨晚上忙什么,忙着挑选瘦马吗?”黎臻道:“我一直想跟着你说这件事,宋映白有孝在身,你能不能别再害他了。”

“你怕有人弹劾他吗?谁会这么闲别人脐下三寸那点破事?言官?东厂?还是某些别有用心的?”裴怀珹似笑非笑的看黎臻。

黎臻窝火,他觉得裴怀珹的一系列作为就是为了让他难受。

他知道他喜欢宋映白,故意在中间搅合,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咱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跟我直说了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