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出了后,仆人牵来马匹,他踏着上马石上了马,大摇大摆的往诏狱方向走。
没走多远,他在路边的小摊上,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这人肯定不是来吃早点,热气腾腾的汤水让这人的面孔云遮雾绕,十分模糊,更显得他的笑容意味深长。
宋映白一眼就认出,这是姜档头,于是笑着下马,“呦,这不是姜档头么?”
姜档头周围坐着的几个东厂番子,见宋映白语气轻慢,不由得露出怒色。
姜档头风轻云淡的道:“宋千户,啊,不,宋百户,这是往哪儿去啊?”
“往哪儿和你有关系吗?除非我是给你上坟,你才有资格过问吧。”宋映白冷笑。
姜档头一怒,拍案而起,“你小子真是不怕死啊。”
宋映白针锋相对,“你不也是么,你要是怕死,你也不会再来找我茬了。怎么以为我降职了就怕你吗?阉狗!”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姜档头怒不可遏,“宋映白,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宋映白突然道:“黎大人,你不用帮我!”
姜档头本能的一走神,接着胸口就被踹了一脚,撞翻了馄饨摊,锅碗瓢盆落了一地。周围的随从忙站起来,护在姜档头跟前,但也不敢上前跟宋映白动手。
宋映白摸出一锭银子甩给摊主,“你整个冬天都不用出来受苦了。”轻飘飘说完,上了马,“姓姜的,识趣的,就别再来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