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怎么睡在小榻上,什么时候被移过来的?黎臻睡哪儿了?他是绝不可能去睡方海妻子病死的那张床的。

他有点懵,这时候黎臻站在门口,“我又抓了一个兔子,已经炖上了,快点吃了,好上路。”

宋映白道了声:“是。”赶紧起了身,不得不说,睡得真好。

他看了眼小榻旁的椅子,难道黎臻把小榻让给自己,他在椅子上坐了一夜?

饱饱吃了一顿,这一次两人精力充沛的踏上了行程,只要沿着河岸,就能找到人家,到时候弄两匹马,一切就容易了。

路上两人聊天,聊到宋映白是如何得到何首乌精的根须的时候,他将那副对子的事情隐瞒,否则以他武人的身份,居然想出那种绝对,没发圆。

只说自己哭着求那精怪,说要救自己的哥哥,把何首乌精感动了,就赐了他一根须茎。

“你哭了?这么为我担心?”黎臻笑着说这话的时候,阳光照下来,将他淡棕色的瞳孔染了一层金色。

宋映白赶紧道:“当然了,属下很担心您的。”

黎臻抿起嘴角轻笑。

宋映白却忧心,黎臻之前说听惯了奉承的话,自己是不是太露骨,又被他发现了?

不过,他那笑好像并不是讽刺的笑。

这时黎臻挑眉笑道:“你是不是觉得要是我好不了,你得继续背我,一想到这么辛苦,才哭出来的吧。不过,做得好,这次真的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