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吧。”

采枫点点头,退了出去。宋映白上床躺在新家里,感慨万千,难、难道自己要过上好日子了吗?

应该吧,自己好歹是富裕人家出来的少爷,又是百户,过点好日子干嘛这么没真实感,不用怀疑了,就是好日子要来了。

翌日,宋映白一起床,洗脸水和早饭都准备妥当了,再也不用去街边摊混合西北风吃一口了。

精神饱满的干了一天工作,放衙回来一进门,就发现院里那颗柳树被修剪得整整齐齐,杂枝都没了。

树干上拉了根晾衣绳,晒着他昨天脱下来的衣裳。

廊下多了一个木头打造的狗窝,不用说是给幺零幺准备的。

进屋,桌椅板凳一尘不染,在夕阳下闪闪发亮,堂屋桌上摆放着瓜子和各种干果。

他嗅了嗅,全不见昨天屋子里有的因为长久没人住而存在的淡淡潮味儿,反而有微微的熏香味道,很淡,并不是那种浓烈的叫人闻了难受的香气,似有似无,恰到好处。

而采枫正坐在旁边的屋子做针线,给他补一件脱了线的飞鱼服。

这时采枫发现了宋映白,放下手里的活儿,道:“我给您取常服,将飞鱼服换下来吧。”然后起身拿出了早就熨烫好的居家常服。

宋映白换完常服,发现自己无事可做,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开饭,全不像以前那样,自己收拾这收拾那的,浪费不必要的时间。

他从繁琐的家务里解脱出来了,可以利用一切能用的时间思考公务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