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不像现代,晚上路上有路灯,到处都是漆黑一片,根本不好赶路。大家商量了一番,看看前面有间寺庙,干脆那里借宿好了。

这寺庙规格不大不小,但也有寒舍几间,通常这种寺庙都会承接住宿业务的,于是云雁回上前去敲门。

不多时,就有个年青僧人出来应门,一看他们这么多人,唬了一跳。

云雁回连忙说明自己是来投宿的,然而僧人十分胆小的样子,云雁回知道,这时候很多恶吏欺人,况且他们一行人很多牛高马大的,看上去就不是好惹的,这僧人当然是怕钱没赚到还惹事。

虽说他一个人也拦不住他们,但是云雁回还是很好心地安慰他,“我们官长是大理寺的,治下严明,今夜住宿,绝不会惊扰寺中分毫。”

僧人怯怯地看着他。

“我与你也算半个自己人呢,”云雁回一笑,表明身份,“我是东京大相国寺了然禅师的俗门弟子。”

他一说,后面有几个人又忍不住噗的笑了出来——这个时候了,这云小哥还有心情逗人呢。

那僧人自然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还愣头愣脑地道:“真的吗?那咱们倒是同宗同系,多年前,我们住持曾与了然禅师同在善水法师坐下听讲,去年,我们还去东京借过经书呢。我的确听住持笑谈过一位姓云的俗门师兄,现竟在天庆观,不知是你师兄还是师弟?”

“我师父一共只有两位俗门弟子,姓云的只有我一个,我便是在开封府天庆观当差,如今被抽调随官长前往边关办事。”云雁回微微一笑,“想来住持说的便是我了,没想到还有这般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