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雁回难掩愤怒,将自己在那酒家看到的情形向赵允初描绘了一番,低声道:“我实在没有想到,安肃军已经病入膏肓了,此处人人皆私贩商品,从上到下,已经难以拔除。而且……最糟糕的是,我们也靠不上邵廷宜,柳雍都是听他的,此处的情况,根本就是他造成的。”

邵廷宜掌着兵权,倘若他们要强治邵廷宜,邵廷宜恐怕不会束手就擒,甚至不排除反杀的可能性,而他们,势单力薄,身边赵允初神功盖世,也不可能打得过人海战术啊。

赵允初叹道:“这岂不是说,若是来光明正大的,我们恐怕都得折在这儿。”

云雁回凝重地道:“是的。”

赵允初凝视着东京的方向良久,吐了口气,缓缓道:“可是我们不能辜负官家的重托……雁哥儿,那就靠你来想想法子了。”

云雁回:“嗯……嗯??”

云雁回:“…………”

妈的,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能用光明正大的就是他来想法子了?

——

连续十来日,赵允初与辽、夏两国的使臣都在商谈拍卖事宜,有时是三方一起,有时是两两相谈,还有无数封信件往来于三国国都与安肃军之间。

最后,三方终于将细节都确定了下来,签订了拍卖守则,从此以后,大宋的花茶就将以拍卖的方式销往辽、夏两国,而且,日后若是有其他货物要以此法销售,那么也以此守则为基本。

赵允初对两国使者开心地说:“来,喝一杯,庆祝咱们成功谈完!”

辽、夏两国的使者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你自个儿庆祝去吧!

赵允初无辜地转身,对邵廷宜说:“那咱们去庆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