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还在苦思冥想他的规范策略,之前几个月都和包拯下棋讲经去了,居然没做正事。这会儿看到云雁回进来,便放下笔,“怎么了?”

“师父,最近不是在招工么,我们招到一位极有学问的先生,我见他不同俗流,就请他住到这里的禅房来了。”云雁回说道。

“嗯,怎么个不同俗流?”了然颇为好奇,要知道,雁哥儿还没这么形容过人呢。

云雁回:“您看看就知道了。”

他到外间把公孙策带了进来,给双方介绍:“这是我师父上了下然禅师,”因为他现在已经正式拜师,所以言语间便有所避讳,为示尊敬以上下称,“这是公孙策公孙先生。”

了然会相面,上下一看公孙策,便笑呵呵地道:“果然不同俗流。”

公孙策一听,便误会了,还真以为云雁回之前是奉了然之命厚待自己,他正是落魄之时,得人看重,自然心中感激,一礼道:“不敢当,策不过一落第书生。”

了然请公孙策坐了,与他交谈了一番,也确认了云雁回的话。

公孙策正感激着了然,无意间看到他纸上写的字,便指了指道:“请恕学生冒昧,方丈这是在计划整顿寺中风气?”

了然点了点头,说道:“我大宋以前佛门历经数次法难,到了开国之后,对佛门也多有约束。今时今日,我寺中僧人更是满脑子经营生意,酒色财气,我有意整顿,又怕矫枉过正,适得其反,正苦于尺度。”

了然说着,还看了一眼云雁回,“唉,我这弟子抓的正是寺里的经营,若叫他出主意,想必是出得了,却叫他得罪了其他僧众。”

云雁回在一旁听着,抬手拱了拱,“多谢师父放我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