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周惠林他们又出来了。</p>

周惠林径自走到了然面前,黑着脸道:“我兄弟现在的脑袋仍是晕的,方才还吐了。”</p>

脑袋被砸了,能不晕吗?云雁回在心底说道。</p>

周惠林:“行凶之人曾是相国寺的僧人,现也在寺内工作,方丈将开封府的人拦住了,是不是已经想好如何解决此事了?”</p>

了然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此事双方皆有过错,老衲的想法,是叫智生承担汤药费,双方都道歉,便算和解了。”</p>

“和解?”周惠林眉毛一挑,嘲讽道,“我兄弟便是这会儿醒来,也不知日后身体会否留下宿疾,砸的可是脑袋。方丈,此事可不是能轻易和解的。”</p>

那群禁军也鼓噪了起来,他们大多数是汴京衙内,哪里有怕过事的。</p>

周惠林又扫了智生一眼,哼笑一声,“这样吧,方丈,这行凶之人交由我们自己处置。他虽然在相国寺工作,但是归根结底,已经还俗之后,便与贵寺没有关系了。我兄弟若是好不彻底,他也可一辈子给我兄弟端茶倒水以赔罪啊。”</p>

了然的脸色极为难看,人若是交给了周惠林他们,还能有好看?</p>

这时,公孙策站出来道:“郎君也莫要时时将自己同袍会留下宿疾挂在嘴边,说不定几日后他又生龙活虎了呢?呵呵,诸位今日不如先行回去,让病人好好休息,待过些日子,看他休养情况再行商讨如何补偿吧。”</p>

周惠林看了看公孙策,低眼思量了一番,沉沉笑了两声,“说得是,我自然希望他生龙活虎的。好啊,那就再等几天,我想你们也不会傻到这几日把人送出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