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告诉你吧,耗子爱喝香油,咱们拎些殿前供奉的香油过去,保准那耗子喜欢。”白广平将绳子放回箱子里,起身往外走;“今晚上你真得饿肚子了。”
虎子往炕上一趴,心里嘟囔,什么天虚子地虚子的,很厉害么,竟然能劳动门主管他破不破戒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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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从大老鼠那里得到的何云一画像,白广平仔细端详着,虽然得到了画像,但是人海茫茫,天虚子又有神通,如果掐算他的行踪,定会被他知晓,打草惊蛇。
最要命的是,就算找到了何云一,也不可能暗中探查,像他这样的修道人,有人跟踪他,他必然会发现。
可如果不能进行刺探,又岂能知道他会犯什么戒,什么时候犯戒呢。
白广平头疼,第一次觉得门主给他安排了一件棘手的活儿。
而这边,训练胭脂的虎子却玩得很开心,手里拿个草棍,一旦胭脂表演的不好,便将她戳倒,如此反复了几次,胭脂被摔得捂着脸不住的痛哭,发出几乎微不可查的啜泣声。
白广平将何云一的画像拍到桌上:“你别在她身上浪费功夫了,快点训好她,然后将天虚子的长相记住,到街上寻看一番。”
虽然是大海捞针,但不意味着一点可能性没有,门主既然让他们现在阻止何云一,那么何云一极有可能目前就在依川城。
虎子扫了眼画像:“干嘛要出家啊,我要是长成他这样,马上还俗娶媳妇。”
“娶媳妇娶媳妇!”白广平照准儿子的小脑瓜就是一下子:“你真把表演戏法时候的说辞当真了?你要记住,这里不是咱们的归宿,咱们不过是在人世间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