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至于,但是死后在阎罗殿,他如果能用福德抵偿罪孽,下辈子就要转投畜生道了。”
“这不公平,他又不知道其中的厉害!”王瑞气哼哼的道:“狗屁的规则,谁作孽就该自己偿,韦知县年轻时乱来,就该得病暴亡。”
虽然这么诅咒朋友的父亲过分,但考虑到韦知县的作为拖累了自己的朋友,他就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了。
何云一撑着下巴,淡定的道:“不公平,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现在就这样一套规矩,没办法。能做的就是让韦兴贤多做善事罢。”
“如何做善事?修桥补路?”王瑞看着韦兴贤用功的背影,悲哀的叹道:“他还想努力读书去京城见罗惠卿呢,这可怎么办?”
这个节骨眼肯定是不能跳出来告诉他,你铸下大错,下辈子畜生道预备。
韦兴贤人还不得疯了。
何云一道:“如果他能考上进士,成为造福一方的父母官,积攒下的阴德可不是一般的多。只不过为官多数贪婪凶恶,反而会作孽有损德行,下辈子不落好,就看韦兴贤自己的了。”
“他有蟾……有金榜题名的命吗?”王瑞本想说蟾宫折桂来着,但他现在对这个两栖动物恶心透了,提都不想提。
“有,就是不太明显,得靠他自己再加把劲儿。”何云一偏偏头:“我反倒很感兴趣罗惠卿,按照道理,他的出身,他所作的行当,他跟韦兴贤的事情,方方面面都说明他就是个苦命人。怎么会突然被太监带进京城了呢?时来运转?”
王瑞哼笑道:“你这就不对吧,本朝开国皇帝,就是乞丐出身,按照道理他也是苦命人,可他却做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