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方才做什么去了?”和琳笑着问。

和珅原本不大想回他, 但目光落在和琳面上时,他突然想起了临安伯府的灵月。

和琳也曾说过不许他娶直隶总督的孙女。

且不管黛玉是否点头,他都该提前先将府中隐患一并消除才好。不得叫日后和琳给了她难堪。

“怎么?”和珅斜睨和琳, 反问了一声。

和琳忙狗腿地笑了笑, 在兄长面前丝毫不在意形象:“我瞧兄长开心,便想着问问是什么喜事儿, 足以让兄长开心到,将前几日那方清水砚送给我么?”

和珅挑了下眉,往书房的方向走去:“足以。”

和琳面上更见喜色, 立刻跟紧了和珅, 眼巴巴地道:“兄长这便给我么?”

“嗯。”

“前几日还说什么都不肯给……”和琳跟着跨进了门, 迫不及待地问:“兄长快说说,究竟是什么天大的喜事?莫非是兄长又升了官职?”

“升官哪里那样容易?”和珅在桌案前坐下,拿起那方清水砚递给和琳:“拿去吧。”

和琳倒也不嫌弃上头还沾着墨汁儿,就这么用袖子拢着, 捧在手里了。

“你要听喜事?”

和琳点头。

“你兄长有了中意的女子,今日上门求亲去了。”

和琳呆了下,捧着那方砚的手抖了抖:“什、什么?求、求亲?哪、哪家女子?”

和珅忍俊不禁地看着他:“你何时成了个结巴?”

和琳忙瞪了兄长一眼,道:“兄长从前一次也未提过,自己有了中意的女子。倒是来得突然了些……”

“如今才想清楚,自然是拣了今日便上门去了。”

“难怪兄长近来神思不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