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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死地盯着和珅越走越近,咬着牙开口:“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今日?”

为什么偏偏是她回门的日子!

和珅只淡淡扫了她一眼:“旨是皇上下的,不过凑了个巧。”

灵月脸色更白,几乎浑身都颤抖起来。

和珅不再与她言,转头吩咐一旁的太监:“念旨。”

那太监便尖声唱起了圣旨。

临安伯面色灰白,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临安伯夫人却是陡然松开攥着宝玉的手,两眼一翻生生晕了过去。

其余人吓得不轻,也纷纷跟着跪地。

灵月、宝玉自然也不例外。

官兵就站在他们身侧,手中的刀刃闪着寒光。

他们谁也没见过这样的阵仗。

但都不约而同地跪拜了下来。

灵月颤声道:“是因为我诋毁过她,所以你便要这样害我临安伯府吗?”

和珅摇了摇头:“自然不是。”

只是此次与两淮案牵连的并不止临安伯府一处。

而乾隆问起他先处置哪家时,他恰好一指,便指了临安伯府。

灵月软倒在地,抬头望着和珅的面庞。

“你好狠的心……”

和珅这才分了她一个眼神:“温柔是要分人的。”

灵月死死掐住手中的帕子,脑子里嗡嗡作响。

温柔是要分人的。

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