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坐下后,便极为亲热地与和珅道:“听闻那做脂粉的连家,与和侍郎亲近得很……和侍郎可是专在那家给黛玉买胭脂水粉?”
和珅早猜到他会来问,神色不变,淡淡道:“我从他们铺子里学了点手艺。”
“学手艺?”贾赦一愣。
“嗯,闲暇时便做些胭脂水粉。”
贾赦瞠目结舌。
贾政更说不出话。
这样的行径莫说放在贾政眼里乃是不务正业了,那放在贾赦这个素爱玩闹的人眼中都觉荒唐。
但这些事放在和珅的身上,偏又叫人说不出话来。
混到和珅这等地步,莫说是要做个胭脂水粉了,他就是跑去做木匠,铁匠,恐怕也没谁敢指摘。
旁人都是玩物丧志。
这和珅也就玩一玩物,却半点不曾丧志啊!
想到这一点,贾政便对宝玉有所不满。
宝玉若有和珅的一分本事,也不至令他百般操心。
这头贾赦拾起了自己的惊讶,又道:“听闻过不了几日,大清银行便要开了。”
“嗯。”
贾赦搓了搓手,恭维道:“和侍郎的本事实在叫人敬服。我还听闻,这京里开了家清水斋,也是和侍郎的铺子。”
那清水斋是卖酒的地方。
之所以特地被贾赦提起,是因为这家有个怪异的规矩。
清水斋的酒水只供给两种人。
一则有才识的读书人,二则有姿容的娇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