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尼歉意地说:“我坚持‘克雷登斯需要专业治疗’的看法,但既然他已经有了专属的医生,我暂时也不会做什么。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如果他的状况始终没有好转和痊愈,我还是会打电话给儿童保护协会,让他们派更好更专业的人来帮助克雷斯登。再次抱歉,希望没有冒犯到你。”</p>

“oh……别为这种事情难过和愧疚。”奎妮深深的凝视着维尼,突然说。</p>

她甜甜的笑了起来,一把拥抱了维尼:“亲爱的,你并没有冒犯我,你和雅各布一样温柔又善良。”</p>

然后,她同意了维尼的要求。</p>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她躲进厨房,和面包店的老板雅各布一起做起了面包,把一间休息室,还有时间都让给了这两个初次见面的少年。</p>

维尼再次走进屋子,试着接触了那只黑绒绒……不,是克雷登斯。</p>

这非常不容易。</p>

他们的对话进行的一点儿都不顺利,因为克雷登斯总是沉默寡言的封闭自己。并且,在维尼耐心的试探下,发现他身上几乎没什么受正规教育的痕迹,整个人对世界的认识,贫乏的近乎一张白纸,所以,也很难找到话题来聊。</p>

他什么都不懂,而这种无知,其实从某种层面上,也加剧了他的恐惧。</p>

维尼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地想找到一些他感兴趣的东西。</p>

直到他用笔随手在笔记本上,给克雷登斯画了个简单的素描头像,并展示给他看后,这只黑绒绒才微微抬起了头。</p>

于是,维尼画了很多。</p>

期间,他一直自言自语的说着一些话,但完全不再要求对方回答了。</p>

确实如此,当克雷登斯发现自己不用回答问题,而维尼也不会靠近、伤害自己,仅仅在哪里画画和自言自语后,整个人就变得放松了很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