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时候还没有脱下制服，穿着红白蓝三色的美队服装，手里抓着盾牌，光以外表而论，就显得非常正气凛然。不过，他说的话，其实并不完全如旁人想象中的那么正义。

“托尼，我并不想劝你去忍耐和原谅，任何人都应该为自己所做的错事负责到底。”

他用那双蓝色的眼睛恳切地凝视着托尼，委婉地劝说着：“但很多时候，杀一个人很容易，可要背负这些，却会很难。我知道，你是能够理解的……”

托尼沉默着，没说话。

但确实，在阿富汗被绑架的那段经历后，再没人比他更了解生命的可贵了。

所以，他回来后，才会下决心放弃武器制造，转而投身于清洁能源行业。

可没想到的是，从史蒂夫的这句话里，他能感受到对方居然是隐隐理解着自己的。

一个老古董，理解自己？

……这有点儿稀奇，也让他有点儿不自在。

但很快，他就调整了自己。

“队长，你大可放心，我没打算杀人，伤人。”他依旧用平常那种满不在乎地声调继续说：“你们真的是想太多了，我心里有一百种不触犯任何美国法律的手段，能光明正大地让那个混蛋倾家荡产，后半生惨死街头，那我为什么还要去选择最笨的一种？”

“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之前，我很担心你，托尼。。”

娜塔莎松了一口气说。

托尼既感动于大家的关心，又颇为不习惯这种有点儿过于亲密的感觉。

于是，他语速飞快地又念叨了几句怎么收拾那个人后，就快速地结束了整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