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克雷登斯的大脑里那一瞬近乎尖叫般的激烈抗议,一下子让她感受到了浓烈的悲伤和惊惧。
“oh,god!抱歉,天啊”
可怜地奎妮慌忙地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举个例子,没有人会把你送回福利院的,没有人,我发誓!”
“如果你不想离开,就把脆弱的样子收一收。”
帕西米尔格雷夫斯的声音突然响起。
他披着黑色的风衣,迈着两条大长腿,从外面大踏步地走了进来:“克雷登斯,我说过很多次。不许掉眼泪,格雷夫斯家里没有男人会掉眼泪。”
克雷登斯惊吓地打了个嗝,又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格雷夫斯没有理他,只是面无表情自顾自地挥了一下魔杖,空中突兀地出现了一行英文字母。
克雷登斯羞愧地低头,还仓惶地用袖子擦干净眼泪,努力装出坚强的样子望过去。
但他坐在沙发里的时候,那不由自主地缩着身子,含胸驼背,外加可怜兮兮的眼睛,哪怕擦干了眼泪,也完全看不出一点儿气势来,反而像是一只可怜的流浪猫。
帕西米尔没有理会他的这个样子。
他镇定自若地又一次挥舞魔杖,手指灵活,动作优雅,英文字母们在他的指挥下,跳着舞排起了队,‘队伍’整整齐齐的,最终,一个人名停在了半空中:克雷登斯-拜尔本。
其中,拜尔本是那个曾虐待克雷登斯的养母的姓氏。
“咦?我的名字?”克雷登斯诧异地望向那行字母。
奎妮同样有点儿茫然。
她大部分时间可以感知到别人内心的那些小念头,但通常面对一些既能够掌控自己情绪,还精通大脑封闭术的巫师,就完全的无能为力了。
而格雷夫斯,就是这样的一个厉害的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