悭臾不动。
欧阳少恭不禁蹙眉:“你这是……”在装死?
悭臾还是不动。
欧阳少恭沉默了片刻,突然笑出声道:“难道是,不好意思与故友相认?之前还在客栈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啊。”
话音放落,悭臾的尾巴尖悄悄动了动。
发现了他的这一小动作,欧阳少恭笑意更盛,与之前的冷笑不同,这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将悭臾放置在桌上,欧阳少恭轻咳一声,继续道:“千年未见,没想到故友会如此……”话未说完,欧阳少恭以袖掩面,轻叹了一口气,他用眼角的余光看见,挺尸中的悭臾脑袋一缩。
“真是教人心寒呐——”欧阳少恭很是感慨地摇摇头,尾音稍稍拖长。
不出意料的,悭臾也不再装死,猛地窜起扑了过来,黑影一闪,他的身子缠到欧阳少恭的手腕上不肯放开,欧阳少恭自然是任他缠着。悭臾用脑袋蹭了蹭欧阳少恭的手腕,以表亲近,抬起头来看着欧阳少恭。
手指轻点一下悭臾的脑门,欧阳少恭在忍俊不禁之余,还有心想到,故友的身体应是已经恢复,放下几分担心,他又很是期待,悭臾对他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呢?
悭臾的脑袋摇了摇,发出一声欢快的——“叽!”
“叽叽叽——”
欧阳少恭再度陷入沉默。故友啊,你叫的这两声……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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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在亲戚家码字好痛苦……从下午五点到晚上九点2000字是神马水平!只能说……我恨巴拉拉小魔仙和大耳朵图图qaq还有在伦家码字的时候窜来窜去的小萝莉小正太嗷呜——最后……求评治愈,霸王的孩子请告诉我内们还在默默的围观qaq
☆、第二十六章
在发现自己不能说话的事实后,悭臾十分悲愤,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飞快的钻进欧阳少恭的袖口,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境地。
欧阳少恭沉吟片刻,另一只手碰了碰衣袖下拱起的一团,问道:“有人对你做了手脚?”
缩起的一团动了动,缠着欧阳少恭手臂的力道大上了不少。欧阳少恭的眼中闪过一道寒意,对那幕后之人,这笔账又要多记上一笔了。
“也罢……”将眼中的寒意收敛,欧阳少恭放弃了与故友交流的念想。悭臾的鳞片坚硬且冰冷,贴在肌肤上稍感不适,他又道:“快出来吧。”
悭臾扭了几下,依旧不愿出来。欧阳少恭叹了口气,道:“即使你变成现在这……模样,我又怎会嘲笑于你。”
听到这话,悭臾终于有了动作,慢悠悠地爬了出来,缠在了欧阳少恭的手腕上,精神抖擞地抬起头,悭臾此时的心情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一时高兴,竟然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事情——
“叽叽……”
猛地反应过来,悭臾立即住嘴,看到欧阳少恭古怪的神色,他尴尬之意越发浓厚,与故友重逢的喜悦也冲淡了几分。
“哧。”欧阳少恭忍不住笑出声来,过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故友还是这么的……有趣。一时间,近日里的积郁似乎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悭臾更加地忧伤了,欧阳少恭见他这颓然地样子,也不忍再打击他,轻笑着道:“多年未见,悭臾与我叙续旧可好?”
悭臾自然十分乐意,虽然还是有些消沉,但也比先前多了几分精神。一人一“蛇”在这个小房间续起旧来,当然,是欧阳少恭在说,悭臾认真地听着,重温重逢地感慨与欣喜,时间便显得格外地短暂,终于等到了黑夜的降临,即使身处幻境,也是要休整就寝的。
躺在不属于自己的床上,欧阳少恭睁开眼睛,难以入眠,他沉吟良久,终于将趴在他胸口上的悭臾拎了起来,放到一边。欧阳少恭蹙眉心道,悭臾这喜欢钻人衣领的坏习惯……究竟是怎么养成的?
修真门派大多都有早课,欧阳少恭自然不会忘记这一点,早在探明玄震居住之地时,他一并将琼华派的具体情况,修炼之处及其他地域分布皆大体了解。琼华山门前的太一仙径之上是琼华宫,为掌门接见前来琼华之人所用;剑舞坪多为弟子修炼住宿之地,剑舞坪后面直通卷云台;五灵剑阁后的思返谷则是弟子犯错悔过之所,之前听那长老所说的思返谷,想必就是这里;承天剑台则为铸剑之地,在其后有一禁地,不允许弟子靠近。
琼华的早课便是在剑舞坪,玄震定是不能缺席。欧阳少恭将琼华道服穿好,又将发冠端正地戴上,拿起剑就准备往剑舞坪去了,临行前,欧阳少恭想了想,还是没有把缠在他左手臂上的悭臾留在房间里,悭臾还没醒,老老实实地待在身边也好,省得另出事端。
悭臾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