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知竟是如此结果，你当初是否仍会放任……呵，如此，可是值得？”

明知道对方听不到，感觉不到，也要问他一句。中间夹杂着一声轻笑，欧阳少恭感到有些讽刺，又有些不自然的心蹙。

——如果早知如此结果，你可还会任他们离去？你这样，值得么？

眸色突然变得晦暗，欧阳少恭却是动了。带着深深的凛冽之意，一掌击向隔绝在前的玄冰之上——可是，他的手顿时没入了玄冰之中，只碰到了一片虚无。

双拳紧握着，欧阳少恭眼底滑过一道厉色，心中升起莫名的烦躁。猛地拂袖，他转身背对着玄冰，下一瞬，已不见了他的身影。就在他消失之后，玄霄的眉头似是动了动，随后，又重归了平静。

下意识地，欧阳少恭又来到了这里。醉花阴，花开如旧，只是故人不在。

本以为不会有人在此，可是，在欧阳少恭到来之前，已经有人来到了此间。那人负手而立，昂首望着树枝上的花朵，神情之专注，然而，一身掌门的服饰表露了她的身份。

这么多年过去，夙瑶的面容有了些许改变，更显得成熟几分，只因她是修仙之人，变化并不算明显。近些年，夙瑶前来禁室的时间越来越少，最长的时候，已有一年不见她。

只看了夙瑶一眼，欧阳少恭收回了视线，准备离去。既然此处有人，他便无意留在此处。

忽闻一声轻叹，再听了夙瑶接下来似是喃喃自语的话语，欧阳少恭的脚步缓缓地停下。

“玄震师兄……你肯定不会想到，过了十九年，云天青和……夙玉的儿子都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