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吸血鬼。”白蕗征动作优雅地擦去唇边的血迹，斜睨着更，视线忽然锋锐起来，整个人的气势也随之改变。</p>

这是……冷傲的、犀利的、优雅的、危险的……吸血鬼。</p>

白蕗征等待着更的回应，或者不如说，他在期待着更的反应。</p>

更看看地上的血迹，再抬头看看对方，眼帘低垂，静默了一会儿，她拿起桌边的抹布，蹲下去，开始擦去地面黑白砖块上的血迹。</p>

自始至终，更都没有说话。</p>

不发一言，安静得让白蕗征感觉到诡异。</p>

他还是忍不住，开口追问，“你不觉得害怕吗？”</p>

更没有回答，过了会儿，她终于把地面擦干净了。</p>

更站起来，把手中红白交错的抹布叠成小块，放回桌边，这才看了白蕗征一眼。</p>

“吸血鬼很可怕吗？”</p>

那平静的语调，让白蕗征肯定了一件事——她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p>

白蕗征不由得失笑，“吸血鬼需要吸食鲜血为生，为了生存，可能会袭击人类，或者屠杀……”</p>

白蕗征心底觉得好笑，纯血种的吸血鬼，保持着高度的理性，生存需要之外的伤害事件，几乎不会发生，他故意这么说，到底想看什么？</p>

更总算有了些反应，她看着白蕗征，显然在思考，过了片刻，她眼珠转了转，悠悠地开口。</p>

“如果我渴了，就会想要喝水，饿了就想吃东西。吸血鬼需要鲜血，是因为只能靠它维持生命吧……如果我只能依靠鲜血为生，我也会袭击人类吧？其实……刚才我吃饭的时候还在想，我是不是吃这些为生的，如果不是，该怎么办？幸好我能吃……”</p>

更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有着庆幸，也有着自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