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赶我!居然敢赶我!无知的人类尚不知自己大难临头,你们的脑子都被这污浊的铜臭染得无法在分辨了呢……”

浑身泥土地被丢在地上,那个年纪看起来不小了的男人看起来颇有几分收了屈辱的愤怒,干脆地坐在酒馆门口,他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可是酒馆内的人却毫无回应,不多时还直接将一盆脏水倒了出来。

“……”

沉默地站在一旁,原本该对这滑稽的一幕而开怀大笑好久的十束盯着那个一直坐在那里的中年男人,直到看热闹的都散的差不多了,他才踱步走了上去,蹲□笑眯眯地拍了拍男人的肩开口道,

“你好~大叔~请问你一个问题……那个,你在十小时之内,是不是见过一个拿着一本书,黑发黑眸,大概二十多岁的男人啊?”

“额?”

大白天带着诡异的防毒面具,一看上去就不太像是正常人的男人闻言抬头,见十束多多良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他想了想,遂歪着头懒洋洋地回答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谁啊你?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走开点啊,不然我报警抓你啊……”

“呵……不要着急拒绝嘛~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那位先生,麻烦你可以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吗?这是有奖竞彩哟,猜对了可以求你喝酒哟~”

……

说着,十束多多良便极有耐心地和那个男人一起蹲坐下来,反正他也不着急着离开,便也一门心思地想要从眼前这人这里套点有用的信息。

……

“我不会告诉你的……我可是很有职业操守的知道嘛~话说,你不要以为用喝酒什么的就能勾引到我,那你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了……”

男人神叨叨地东拉西扯着,就是不愿意回答十束多多良的问题,可字里行间却隐隐地透露出他的确是在最近见过那位身上带着极重侵略性气息的黑王阁下的。

“你在帮他做一些医学方面的工作吗?看你的打扮好像是个医生?”

知道男人肯定不会好好回答自己的问题,十束多多良干脆换了个角度,提出了另一个问题,顺便还从自己的大包裹里去了两罐子啤酒和一大包出云妈妈手工制作的烤鱿鱼丝。

“我们随便聊聊天嘛……看你的样子也很辛苦啦,帮那种人工作肯定很辛苦是吧?工资收入怎么样?大叔,不要不吭声嘛~”

无赖似的做着古怪的套近乎举动,十束多多良将平日对人的那套自来熟的本事发挥的淋漓尽致,再加上那些美味的,几乎让那个古怪男人把舌头咬下来的美味鱿鱼……不到半个小时,年龄相差颇大,但在耍无赖和自来熟这方面颇有相似之处的两人俨然变成了极为交好的酒友了。

“啊!好吃!真好吃!我岸谷森严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鱿鱼呢……为什么我家那死小子只会做蛋包饭……唉,那是骗女人的好吗……男人啊,就是要吃肉喝酒……对吧对吧……”

喝干罐子里的啤酒,已经有点微醺的男人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将姓名都透露了出来,而一旁的十束却是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容,凑近了问道,

“岸谷森严?是大叔的名字吗?”

酒一下子醒了大半,岸谷森严透过防毒面具看着面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青年,好半响,才忽然耸耸肩道,

“啊呀呀……算了,看在你还算有趣的份上,告诉你好了……你不是想知道那家伙去哪儿呢……唉,反正他只付给我解剖那些材料的钱,又没有付给我保密费……那家伙呀,在昨晚就已经和他的部下们动身去了京都,在那里有一笔大买卖在等着他们,那群为了钱能斩杀一切的疯子不会错过的……现在的京都,可真是热闹啊哦吼吼吼……”

岸谷森严这般说着,用余光打量了一下十束的穿着,蒙蒙的声音带着促狭的语调地传来,

“看你的打扮也应该是京都人吧……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和我一样来找乐子的?年轻人这么纵/欲可不好哦,我是个医生我很懂得……你可不能……”

“喂喂,大叔,停止——”

及时打断了古怪老头的喋喋不休,十束多多良因为这人的话而思索了片刻,接着干脆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

“啊,希望你没有骗我吧……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只能现在动身去京都找到那个人了……他偷了一样对于别人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我必须要为那位无辜的受害者讨要回来……岸谷大叔如果方便的话,可以提供给我一些线索吗?比如说他的姓名和特征什么的……我一定会加倍感谢的哟~”

“呵呵……赶我!居然敢赶我!无知的人类尚不知自己大难临头,你们的脑子都被这污浊的铜臭染得无法在分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