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自打开门，但等看见送食盒的人却是一愣。</p>

张婉柔道：“你……”</p>

那人道：“不可说。”</p>

随即便放下盒子，立刻走了。</p>

他将脸包得很严实，露在外面的，只有一双眼睛。</p>

一双闪着光的眼睛。</p>

张婉柔不说话，她只是安静地将食盒拿进去，打开。</p>

一碗扁食，并上几分年菜。</p>

没分都不多，做得很精致，甚至还有一壶小酒。</p>

正适合一个女子在除夕的夜晚自斟自酌。</p>

食盒中的菜都冒着腾腾热气，张婉柔将碗一个个端出来，筷子见在盘子上方不断游移。</p>

最后，她选择先吃一口扁食。</p>

“咔嚓——”</p>

牙齿传来轻微的切合声，她眼睛睁大。</p>

是一枚铜钱。</p>

她将饺子吃了，把铜钱吐出来，看着那枚崭新的铜钱，久久沉默。</p>

半晌，张婉柔对自己说道：“新年吉祥，大吉大利。”</p>

贺新年过后便是迎春，最后则是正月十五的元宵节。</p>

不得不说那剑鬼真的是选了一个很好的日子，因为这天，不仅仅是大街上，就算是城外的山上，都灯火通明。</p>

到处都是高高悬挂的彩灯，还有灯上的谜团。</p>

也所幸紫金山远远在城外，虽然山上挂了灯笼，但却没有什么人选择在今日夜间登山。</p>

一般老百姓早就挤到街上，热火朝天地猜灯谜。</p>

甚至连叶孤城那么悠远僻静的院子，都能听见孩童的欢笑声。</p>

节日气息，也是相当浓重了。</p>

但这元宵节的夜晚，属于快乐的人，属于欢笑的人，属于应天的百姓，却不属于江湖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