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指尖轻轻动了动,束缚着隐雀长老身体的便瞬间被解开了,隐雀长老心下震惊面上却丝毫不显。隐雀刚刚解开束缚,一道长剑便从穗禾的方向飞到了隐雀面前,隐雀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灵力聚集在了指尖,抬眼看着穗禾,眼里带着不解。

“穗禾……族长,”隐雀眼里带着几分危险,看着穗禾,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过是致歉罢了,”穗禾轻轻的笑了笑,不急不缓的起身,“这些鸟族,不听管教,冒犯了隐雀长老,自是该处罚的。”

隐雀听了这个话,太阳穴跳了跳。

这句话,与其是再说这不听话的鸟族,倒不如是说给他听的。

“本座一向敬重隐雀长老,再三吩咐,一定要〈请〉隐雀长老来大殿,”穗禾拿起停在隐雀面前,拿起了眼前的长剑,指尖轻轻的拂过了长剑,一直停在了长剑的边缘,“犯了错,自是要被罚的。”

“隐雀长老,你觉得呢?”

轻轻的握着长剑,穗禾端起了长剑,放到了隐雀的面前,隐雀下意识的接了过来。

“至于怎么罚……”穗禾看着跪在脚底下的两个鸟族,顿了顿,看着隐雀长老,“自是要看隐雀长老了……”

隐雀拿起了长剑,审视着穗禾,又看着地下跪着的两个鸟族,还是放下了剑。

“让他们走吧。”

原本跪在地上的两个鸟族忙感谢隐雀长老,对着穗禾行了一礼,一前一后的离开。

穗禾的嘴角勾了勾,轻轻的笑了一声,还没有等到隐雀明白那一笑的意味,就看见一股强大的火之灵力卷起了长剑,眼光追随长剑而去,却看到的是满目的血色,以及,脸上的温热……

“不过是叛,徒而已,”隐雀看着眼前的穗禾公主不急不缓的用浅色的衣袖轻轻的擦拭着长剑上的血,似乎刚才一剑杀了两个鸟族之人并不是她,隐雀听见穗禾不急不缓的说道,“要做一族之长,这点,可是绝不容践踏的……”

隐雀知道这百年来,眼前人,这个年轻的鸟族族长,看上去温温柔柔,没有丝毫的威胁,却是素来手段狠辣,当下也便没有拐弯抹角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本座想要做的事,隐雀长老,至今还不明白吗?”穗禾收起长剑,看着隐雀,说道,“鸟族族长之位,如何?”

“鸟族族长之位?”隐雀听了轻哼了一声,“倒是不知,族长说的是隐雀觊,觎此位呢?还是,别有用意!”

“隐雀长老既然想到了那个点,为何又不敢大胆的想着后续?”穗禾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迷惑,“毕竟,隐雀长老可是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

“我是不服你一个年纪轻轻毫无阅历的人来担任这翼渺洲的族长: 一无功勋显赫,二无多年经验,三无强大灵力,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担任这翼渺洲的族长!”隐雀自知此刻说这些话,无异于死到临头还来出口恶气,恶心对方一把,“筹谋族长之事,又有何不可?”

“若不筹谋,难道任凭翼渺洲日后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