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起初的震惊，到现在已经多了欣赏，甚至开始盘算着让她加入魔界。</p>

这样，他就能好好地睡美容觉了吧？</p>

杀阡陌忍不住在心里畅想了一下美好的未来。</p>

封飞羽翻个白眼，虽然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但是看他已经没了刚刚的戾气，就知道他现在斗志全无。</p>

也好，刚刚打得也还算酣畅。</p>

“是什么啊……”她沉吟了一下，认真想了想，才道：“天地邪气所孕育的邪灵之体，准确的来讲，是曾经的讨伐妖神之战孕育了我，让我先有了意识，然后有了能力，最后变成如今这样了。说到底还应该谢谢天界那些人，还有你们？也不知道曾经的神魔大战你们参与没有，言而总之，我属邪，不在五行之中，跳脱神魔之外。”</p>

她扫视了一圈儿，最后眼神定在白子画的身上。</p>

似笑非笑：“可是听懂了，尊上？”</p>

她明白，白子画他们一直都想搞懂自己到底是什么人。要说摩严只是害怕她害了长留，害了白子画；那么白子画这人，就是在害怕自己会毁了天地众生，因为他慢慢察觉到自己并非善类，亦不在所有规则控制之内。</p>

人啊，有了害怕的东西，就会束手束脚，就会杂念丛生，再也不会六根清净。</p>

这也是她越来越看不上白子画的原因。</p>

他看起来纤尘不染，像是高攀不起的高岭之花，天天嘴里都是三界众生，人间大道，对谁都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看起来心无杂念，心怀天下，也正因为心怀天下，他更容易被左右情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