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一滞，被他的话打击到，颓然地跌坐回去床铺，低着头不说话了。

糖宝见状，将她扶倒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像是哄小孩一样：“好了骨头，飞羽最担心的就是你的身体，你不能等她好了，你还没好。你就安心养伤，有什么事情，除了爹爹，还有涉月在呢。”

花千骨抿着唇点点头，知道自己也只能如此，不能辜负了封飞羽的关心。

……

卧房中，封飞羽面色惨白地躺在寒冰制成的床上，若不是轻微起伏的胸口，怕是进来看见的人都会以为是死了。

东方彧卿进门，就在门口站定，隔着几步的距离，就看着冰床上的她，神色凄然。

他失笑地叹了口气：“我竟没有办法救你……这异朽阁主，也没什么用处。”

沉睡的人毫无反应。

他沉默了一会儿，好像想通了什么，才迈开步子过去床边。寒气半包围着一身黑衣的姑娘，白色的寒气与黑衣形成强烈的对比，令他恍惚失神了一瞬。

“小羽，打架也好、骂人也好、天南海北的去闯也好，我只望你，能活着做这些事。”他伸手，苍白的手指微微颤抖地伸过去，轻触着她的面颊，流连忘返。

封飞羽沉默以对。

他又呆了小半柱香的时间，才起身走出去。

床上，封飞羽眼珠动了动，依旧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东方彧卿经回廊，上短阶，走上旋梯，上了高耸入云的高台之上。星罗轮回盘自转，天空星云密布，深蓝如海，令人一眼望去便能沉迷其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