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在哪里见过呢,感觉很奇怪。

竹染闻声看她,见她就是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也没了什么想法,心中满是不屑。

“蛮荒这地方竟然还有你这种……”他抬起虽然有着疤痕却依稀瞧得见俊朗的脸,一双阴郁的眸子转动,像是把封飞羽从里到外看了个遍。

他声音幽深:“细皮嫩肉的姑娘。”

封飞羽还没发难,她身旁的东方彧卿先寒着脸朝竹染扔了一枚暗器过去。

竹染警惕性不错,察觉到有危险,立刻就侧着身子躲过去了。而东方彧卿扔出去的一枚暗器则是从他脸颊旁边飞过,最后钉入他身后不远处的厚厚冰层之中。

竹染呵出一口气,舌尖舔了舔嘴角,去看东方:“哟,护花使者啊?”那眼神和表情,又邪肆又嘲讽,冰冰凉凉的像是这亘久不化的冰川。

东方彧卿眯眼,十分想要撕了这人的嘴巴。

封飞羽抬手覆上他要再次动作的手。

柔软馥郁的小手盖上他的,令他眼中的肃杀缓解,他不解地看过去。

封飞羽却是笑了笑:“跟这样的丧家之犬无需计较。”她看竹染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一条狗一样,还是一条落了难的落水狗。

她刚刚倒是想到了他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还是要感谢一下长留山的藏书阁。那里面有说过,自家那位面子比里子重要的世尊师父,有过一个徒弟,就叫做竹染。只可惜后来也不知道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儿,就被流放蛮荒了,而且看他身上那池水,估计犯的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师兄好啊,按理来讲,我们可是师兄妹。”她似笑非笑地上前一步,笑容未达眼底,说出来的话确实令在场的一些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