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花千骨乃我白子画的徒弟,这辈子,也只会是徒弟。”

他话音刚落,剑锋已磨去他颈部一块肌肤,丝丝痛意传来,鲜红的血丝顺着剑锋流下,最后被却邪剑吸收。

封飞羽没想到他竟然这般抵死不肯,也是微微惊了一瞬,随后她眯着眼,仔仔细细地盯着他看。

看起来正常不过,但还是能感觉到周身气势的改变。

“尊上,她是你的徒儿,但是那封信,我相信尊上应该是看过了吧?”她有意提起之前自己派人送来的信件,等着他的反应。

“不过是危言耸听,不算什么。魔君也不必如此步步紧逼,像本尊与千骨已有了一些什么令人深思的关系一般。”白子画镇定自若,一字一句无情又理性。

封飞羽握紧了剑柄,却迟迟没有真的断了他的气管。

“飞羽……”花千骨艰难地走上前来,拉着她的衣角,对她摇了摇头,满目都是悲戚:“算了叭,这说到底也是我一厢情愿、大逆不道,闹成如今这样,都是我的错,你别再为了我伤人伤己了。”

她看向白子画,眼里除了倾慕,还有的便是愧疚与自怜。

“师父,是小骨不好,小骨不配做你的徒弟。”她低下头,一边伸手把封飞羽执剑的手拿下去,一边对白子画道歉。

白子画看她道:“你做得很好,只是错了便是错了。”他说的是从头至尾的方式方法,也是她一开始就不应该要生出来的别样心思。

花千骨明白,头更低了。

但是封飞羽不是,她并非不明白,但她看不上这样的理由。

尤其是,她当了花千骨十五年的爹,怎么能轻易被这几年的朋友之谊给盖过去?她还没从‘爹’这个身份中抽出来,而且重生没多久便又与花千骨重逢,自是更不可能抽身了。

她紧了紧手里的却邪。

“骨头,回去。”她转头,看着花千骨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