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蔑地上下打量着他,却邪剑转了个方向,毫无预兆地挑开了白子画本就有些破了的衣衫。

东方彧卿在后面差点下巴脱臼。

就只见到,那挑开的衣衫露出了白子画左边身子,左手臂之上,赫然有一道红色的疤痕,狰狞蜿蜒,如同树枝一般。

“绝情池水的伤疤?”东方彧卿轻呼出声,竟是有些惊了。

白子画没料到她有这么一手,没挡住。如今这伤疤露了出来,令他神色难得露出一丝难堪,他别过头不说话,手上的右手握拳,极速了手臂上原本就极深的伤口,流出更多的血,染湿了整个衣袖,与左边形成鲜明的对比。

封飞羽笑得了然:“刚刚就觉得你身上有熟悉的气息,三生池水于我而言不过是泉水,洗了那么多次,早已对它们的味道铭记。白子画,你真是令人恶心。”

“又如何?!”

许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白子画竟是猛地抬头,一双黑眸发狠地看着封飞羽。

咬牙切齿:“又如何?魔君,你说,我即使身上有着绝情池水造就的伤疤,又如何?!能证明什么?证明我对她动了情?还是证明我现在还对她有情?!嗯?”

他一步步踉跄地上前来,逼近持剑的封飞羽,右手臂流着血,左半边身子露在外,整个人仿若已经疯魔的状态。

却邪剑还未放下,剑尖已随着他的动作逼近,刺入他右边锁骨下方,又是一道寸许的伤口,血流如注,他已毫不在意。

封飞羽仅仅被他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一瞬,随后也不做动作,任由却邪剑被她握着,稳稳地戳在他的身上。

她讽刺道:“怎么?尊上这伤疤如何来的我并没有兴趣,我只希望,从此以后,尊上别再打扰我们魔界。长留山还等着你去整顿,我家骨头也已经对你放下执念,还请你别再自以为是地过来寻衅。”

白子画轻哼了一声:“她是我徒弟,也是我白子画今生唯一的徒弟,她是死是活,也该跟我回去长留,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