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大把年纪了,悠着点,小心骨质疏松。”休将暗层里面的餐巾纸取了出来,放在一边,听到乔的抱怨,笑嘲道。
“你怎么来了?”巴里一只手拿着一块披萨,另一只手扯了扯休的衣袖问道。
“今晚到我家住,”休伸手拿了一小块披萨,“我妈明天到,你得去接她。”
“怎么?你妈还不准你接机?”乔咬了一大口披萨。
“谁叫我这么冷酷无情?不像巴里那么心软好说话。”休无奈的耸耸肩,他看向巴里,“最多一根雪糕,不能再多了。”
“哦,好的。”巴里咬着吸管喝了一口,他已经以一人之力快速的吃掉了两大块披萨了。
“那你们两个可得早点睡,不能打游戏打的太晚了,尤其是你,巴里,”乔,用干净的一只手拍了拍巴里的肩膀。而此时巴里正喝着饮料解渴,毕竟光吃披萨是真的口太干了。
刚好被乔这么一拍,巴里不幸被噎住了。
“咳咳咳。”休立刻反应过来帮巴里顺气,巴里被呛得眼角泛红,眼里露出盈盈水光。
“应该不会打游戏,”休边抬头对乔说,边用纸巾给巴里擦了擦嘴,“我最近忙得很。”
“那就好。”乔看着干干净净的盒子,对巴里的食量有了全新的理解。
“我睡衣呢?”巴里这会没在衣柜里看见梅的衣服了,这让他心里舒服了不少。
“拜托,你没看见我的衣服都换了吗,”休在卫生间里搓着肥皂,“有钱人的衣服三月一换。”
“应该在底下的柜子里,梅应该有帮你准备。”
“我上次都没问你,”巴里果然在底层找到了自己的睡衣,“你的衣柜里怎么会有梅的衣服啊。”
“啊……”这是个问题,休斟酌了一下,“你放心,公司禁止办公室恋情?”
“你这是在转移话题?”巴里有些不开心了,看到枕边上的大眼兔就将它拿起来掐了掐,“说实话。”
“行吧,”休洗完澡穿着睡衣就从洗漱间走了出来,“梅之前在这里住,你昏迷的时候,那会她遭遇人生挫折,”巴里疑惑的皱起眉头,“记忆与情感紊乱,”刚刚解开情感区可不就是记忆情感紊乱,“刚刚从克里斯和安洁卡那边做完手术回来没地方住,考虑到她的病情还得有人照顾,于是就在我这住着了。”
“她是什么病?”巴里没有再皱眉了,梅的症状听起来挺严重的。
“最初的时候是情感缺失,手术后就开始出现情感和记忆紊乱。”休坐在床上举着例子,柔和的灯光铺满房间,“就好像一杯水,想要变成奶茶,你就得往里面加奶和茶,并且还要搅拌,那会她的状态大概就是奶茶尚未搅拌均匀的状态。”
“这听起来不是很好,”巴里想起现在干练漂亮的梅,突然萌发了一股敬意,“她很厉害。”
“是的,所以进去洗澡。”休靠在床头,开始处理文件,听着洗漱间传过来的水声。
等水声停住,巴里揉搓着半干的头发出来了,蓝色的小熊睡衣衬着这个青年几分孩子气。
“过来。”
巴里乖乖走近休,任由自家发小拿着毛巾在自己的头发上作乱。
“不反抗就没意思了。”等擦干后,休将毛巾搭在洗衣篮里,明天早上会有人来收。
“反抗的话你就有意思了。”巴里笑起来,弯弯的蓝眼睛和一口小白牙看的休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