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在你注意到有人盯着你,然后回头的时候。”

“哦……是……是吗……”

就是说,几分钟之前,那个家伙就躲在那里,透过枝叶间的缝隙偷偷打量她的一举一动,将她的每一句话都听进耳里。说不定这一刻也正在某个看不见的角落窥探着她。

铃鹿一阵恶寒,脊椎都被吓得僵直了。她努力地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但思绪总还是会不受控制地朝不妙的方向飞驰,她那过于丰富的想象力已经快把偷窥狂的模样勾勒出来了。

“阴阳师,看来你现在处在很危险的状态嘛。”一太郎忽然哼哧哼哧地笑了几声,眼里掠过狡黠的光,“要不然这样吧,我们三兄弟来当你的式神。我们会保护好你的!我们也不要什么报酬,只要你管饱就行。”

一太郎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两个弟弟折服不已,眼里赌上了一层仰慕的光,就差没跪倒在自家大哥的小脚爪下了。

铃鹿把双手环抱在胸前,斜眼睨着一太郎的小脸蛋,嘴角一点一点撇下去了。

“说了多少回了,我不是阴阳师。不——是——”

一太郎眨巴眨巴小眼睛,诚恳地说:“可是,除了阴阳师以外,我们不知道该叫你什么。”

“是啊是啊。”二太郎点点头,“而且,我们遇到的人里,除了你以外,就没有别人能看到我们了。”

“不仅找不到吃的,连问人要点吃得都要不到。源家和藤原家的阴阳师还莫名其妙地要抓我们……唉……”三太郎委屈巴巴的,差点哭出来了。

生活不易,镰鼬叹气。

铃鹿是最见不得动物撒娇的了,三兄弟可怜的小表情一摆出来,她就立马心软了。但架子还是得继续摆着,她要给这三只不听话的小东西一点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