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颂不由有些惊异。

一旁,湘衣秀眉的侍女掩袖而笑:“许是公子久不来看‘搦朽’,这小家伙在向您表示委屈呢。”

原来这是原主的马。名字叫做“搦朽”。

崔颂感到自己的文学细胞受到了碾压。

如果是他自己,要给这匹白马取名……目测不是“白毛”就是“白豆腐花”。哪里会是这么不明觉厉的名字。

见他深沉地站在原地,充当木桩,白马不满地打了个响鼻。

崔颂于是走了过去,摸了摸马脸。

然后被糊了一手的口水。

崔颂脸色一黑,借着替马顺鬃毛的动作,将手心的口水全部还了回去。

“搦朽”低头嚼了口马草,黑溜溜的眼睛无辜地望着他。

离近的崔琰对这“暗潮汹涌”一无所觉。

“今日的比试之地……可还是官道外的那处兽林?”

崔颂敷衍地点头。

反正他对这里一点也不了解,在哪狩猎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区别。

崔琰选了另外一匹青骢骏马,熟稔地翻上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