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见袁绍不愿听自己所言, 在兵败白马后变得更加急功近利,不由叹息:“主公骄纵而傲慢,臣子各怀异心,只怕这黄河, 就是我们的尽路。”
沮授感慨的这番话马上被有心人传到袁绍耳中。
袁绍大怒:“平日里危言耸听, 此番紧要关头,竟还来咒我!”
又传来沮授称病的消息, 袁绍冷笑道:“这是用挂印来向我表达他的不满呢?传我的命令,既然监军病了, 那就扛着他行军,拿最好的药治着。”
沮授的苦闷暂且不提,看似被袁绍信重的郭图, 心里其实也十分地苦逼。
别人都当袁绍猜忌沮授,而对郭图无比信重。可只有郭图自己知道,袁绍对他的信赖浮于表面,几次提拔都是为了拿他牵制威望深重的沮授。
不止如此,众人眼中的“袁绍时常采纳郭图提议”, 也有很大的水分。
郭图之策, 不管是优是劣,袁绍都只听一半。
这让郭图心中郁卒无比。
这一日,郭图又一次领了袁绍的“封赏”,走出营帐的时候, 迎面碰上同为幕僚的荀谌。
荀谌与郭图同为颍川人,出自世家大族荀氏,是侍中荀彧的亲兄弟。
因为是同乡,郭图与荀谌的关系还算不错。
他与荀谌打了个招呼,随意聊了几句,荀谌便客气地与他道别,抬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