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需知晓。”
而另一人,虽看着比这少年大上一些,却面容昳丽,令人见之难忘。
触碰到蹋顿的视线,这人微微一笑,平静地回答:“不过是主公帐下一名小小的文掾,何足挂齿。”
听到眼前这名剑技高超的剑客竟然还只是曹操帐下的一个文官,蹋顿没忍住胸口的疼痛,差点翻白眼晕过去。
他断定曹操这边的人是在故意羞辱他,遂忍住胸膛的血腥之气,大笑道:
“即使我没能杀死曹操,我的计谋亦已达成!‘曹操已死’的消息会传到前阵,到时,张辽之军必死于骑兵之下……”
“如若乌桓王所指望的是你们的大单于,这儿有个坏消息要告之于你。”自称文掾的“奉茶兵”状若好心地提醒他,“不久前,你们的大单于楼班弃城而逃。虽不知乌桓王定下的是什么妙策,但你们的大单于确实跑得飞快,他和袁氏兄弟冲出重围,直往辽东而去。”
原本带着胜券在握之笑的蹋顿霎时僵住,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那个少年剑客撇了撇嘴,无情地朝他的心口补刀:
“你倒真够可怜的——以身犯险,不惜一切地为首领创造机会,结果你们的首领贪生怕死地跑了,根本不管你们的死活。”
一直冷眼旁观的曹操这才出声制止:
“何必多言,重新把他绑了,丢到阵前。以蹋顿单于的威信,必能磋磨敌方士气。”
少年立时肃容:
“是,阿父。”
曹操向另一人问道:“子琮觉得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