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烦躁的扯了扯手指,充斥了他思维的香味让他的大脑有些阵痛,他叫嚣道:“见鬼的,你真的能够忍受这样的环境?能滚出来吗?狂欢兔?混球?”
站在杰森身后香炉锅阴影下的狂欢兔抱着刀没有动,面具下那双蓝眸幽幽的盯着罗宾的背影,他悄无声息的跟上了杰森的步伐。
微风吹起杰森额前的碎发,杰森的身体绷紧,握紧了手里的飞镖,灰蓝色的双眸快速转动着戒备着月光照不到的地方。
两片锋利的飞镖从杰森的手指划出,飒——的一声全部扎在了香锅炉上,一片带着血的布料缓缓从半空飘落。
击中了。
身后传来的和香味混在一起的血腥味让杰森立刻从伤到狂欢兔的惊喜中脱离,他转身用盾挡住狂欢兔的刀刃,刀刃撞上盾牌迸发出强烈的火花,伊索转体狠狠的一脚划过杰森的胸膛。
杰森在空中大力把铁棍的一头砸在地上,利用铁棍与地面产生的摩擦力强行让自己在空中滞留停下,鞋底在满是灰尘的地面留下长长的划痕。
杰森站起来,低头看了眼被划破的盔甲和盔甲内部被划破的无袖紧身衣,他被伊索的脚划到的位置正在缓缓渗出鲜血,杰森戴着手套的手指摸了一下胸前的伤口,感受着从胸口传来的火辣辣的刺疼,伤口不深。
杰森抬起头,月光下他看见了伊索皮靴尖上翘起的刀尖,刚刚就是这玩意防不胜防的划伤了他,杰森眼罩下的灰蓝色双眸兴味和战意翻滚,他的盔甲是特质的,不容易被刀子划开。
杰森的战意似乎一点也没有影响到伊索,隔着那层毛绒面具,杰森注意到狂欢兔的眼睛依然是沉寂的,就和杰森上次见到他一样,无论说什么挑衅的话语,或者棍棒打在狂欢兔的身上,他的眼睛里都没有任何情绪。
伊索举起手臂,绑在手臂上的钩枪喷出绳索抓住金属制的房梁,伊索身体轻盈的抓着绳索爬上房梁,他深深地看了杰森一眼,转眼消失在杰森的视野中,他再次隐入了黑暗,伊索从不认为自己适合暴露在视野之下,他更擅长成为一个会隐蔽自己的刺客,防不胜防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啧。”杰森助跑攀上凹凸不平的香料炉,一个飞跃,有力的双臂抓住房梁的边缘翻上房梁,房梁因为承受了杰森突然爆发的力而发出不堪重负的断裂声。
杰森小心翼翼的踩在房梁上,乌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盖住了月光,杰森的终端亮起微弱的灯光这是现在唯一的亮光,涌上心底的肾上腺素让杰森感受不到胸口的疼痛,鲜血一滴一滴的从他盔甲里渗出落到房梁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自己的鲜血也与香味融在一起,让杰森无法在依靠嗅觉来预估狂欢兔会出现在哪儿。
现在的杰森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杰森皱皱眉,他不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对方显然比自己更擅长在黑暗中作战,他是故意引诱自己攀上房梁的。
杰森会害怕吗?不。
杰森舔了舔嘴皮,拼上性命的战斗才会让他觉得更有趣,人生总得有点刺激不是吗?杰森不认为自己会输。
所以当狂欢兔从他身后出现甩着链刀扯住杰森的铁棍企图用他的铁棍勒死他时,杰森非常冷静的向后甩出了一颗蜂鸣器,蓝色的电流通过狂欢兔的身体,杰森甚至闻到了狂欢兔身上衣服被烧焦的味道,然而对方没有像杰森以为的那样尖叫着甩开手上的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