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落到伊索的鼻尖,伊索一个激灵,琴弓在琴弦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他轻轻吐了口气,一团白雾升上,他拉动着琴弦开始演奏。
雪花伴着平日里喧闹的街市,让街市多了份平时没有的夜的宁静与安谧,小提琴的声音在街道上,悦耳动听,又有些哀伤凄婉,Londonderry Air 平时总是用钢琴弹奏和笛子吹奏的歌曲用小提琴拉出有一丝怪异,却不难听。
在暖黄色灯光的照耀下,伊索的侧脸十分温柔,他微眯着眼,玻璃色双眸暖洋洋的,眉毛放平,睫毛微微抖动,上面挂着冰渣。
他的嘴唇微微勾起,可能是刚刚咬过唇瓣,苍白的嘴唇有些红又有些水润,他随着音乐身体有节奏的动作着,整个人看上去温柔、美好。
这是女孩听到琴声透过玻璃窗看到的画面,她撑着脑袋直直的盯着伊索,女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颊有些微红,她看着伊索忍不住露出笑容,全身心的沉浸其中。
过了一会儿女孩才发现伊索肩头和发顶早已是浓厚的雪片堆成的小山,他一定需要雨衣,女孩跑向內间,她要找到雨衣。
伊索微眯着的双眼观察着从黑色装甲车上下来的穿着黑色长袍挂着十字架抱着枪的士兵,他脑内的思考分为了两部分。
一部分计算着人数和快速处决他们的方法,另一部分掌控着他拉动小提琴的节奏,他观察他们的动作一点也不明显,表面上他依然全身心投入眼前的事业中。
士兵拿着一个仪器围着奥拉早已被雪覆盖的尸体检查了一会儿,对一个穿着黑风衣最后从车上下来的男人汇报死因。
士兵的声音冷酷极了,一点都不像是在给长官汇报情况的模样:“钝器敲击后脑造成的脑死亡,直接击碎了后脑骨,骨头扎进了大脑当场致命,武器是奥地利格洛克,具体型号未知、主人未知。”
那名教廷的长官走到已经用防水尸袋包起来的奥拉面前,他低叹一声用手指在胸口画着十字架,如同吟唱般地说道:“我们在教主的栽培下发芽壮大,你为教廷奉献了生命,你是勇敢善良。”
随后他把手握拳锤击心脏所在的位置,周围的士兵也纷纷放下枪坐着同样的动作。“我们发誓会为每一粒被外人碾碎种子报仇。”
悠扬寂寥的小提琴声戛然而止,让教廷宣誓一幕不能算得庄重。长官命令士兵把奥拉的尸体搬上装甲车,他走向停下了拉小提琴的动作注视着他们的伊索。
长官对着伊索喊道:“年轻人。”
“?”伊索报之以眼神询问,手中的琴弓却悄然握紧。
长官注意到了伊索显然是紧张的动作,他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指了指后面的糖果店问道:“你是这里的员工吗?”
伊索点点头,有些警惕地说道:“是的,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你拉的很好听,看见我们不必那么紧张,我们是神的代行者。”长官生硬的安慰道。
伊索愣住了,他差点笑出声,什么玩意?神的代行者?我的老天鹅,他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