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米安突然醒悟过来，他恶狠狠地瞪着伊索。

“伊索·韦恩！你敢骗我！”达米安咬牙切齿的拔出佩剑，想要把伊索砍成两半。

伊索看都没看达米安一眼，达米安蠢蠢欲动的怒意在他面前就跟没有似的。

“蝙蝠侠，你拿到那东西了吗？”伊索问道。

“嗯。”蝙蝠侠点点头。

他们说的‘东西’是稻草人过去与小丑交易留下的凭证，这能成为小丑在法庭之上宣判罪行和服役时间的证据之一。

小丑自从被杰森殴打几乎致死，伊索把小丑交给了警察，杰森的殴打似乎打坏了小丑的脑子，他变得不像以前那样。

这话怎么说呢？学术上并没有对这种症状的名称，这种症状并不多见，甚至可以说是几乎没人见过。

所以人们对小丑巨大改变惊异的同时又在恐惧，这会不会是小丑新的阴谋。

小丑没有失去以前的记忆，他清楚地记得过去他做过的事情，并为之感到羞愧和不可思议。

这只是众人知道的版本，只有伊索、白金天使以及Computer知道，是小丑被伊索灌入了大量的某种精神药物导致了整个人性格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小丑不认为那些事、那样的做事风格，以及对城市、居民的伤害是他犯下的。

他为此悔恨的同时，进入图书馆刻苦研究，最终为自己的犯罪生涯提出了辩护申诉以及起诉哥谭警局与蝙蝠侠。

没有人愿意成为小丑的担保人或者律师，就算有也是已经是罪犯的哈莉奎茵，她根本不能出现在法庭。

所以小丑自己就是自己的辩护人，他在一审时对自己的辩护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因为所有人都不相信小丑能为自己平反。

大多数人都是为了看小丑的笑话去的，就连一些坏蛋，都派了手下伪装成普通人的手下混入会场录制这一经典一刻。

‘我是罪犯，但我并非杀人凶手，我曾为我抢劫银行的行为度过了十年的牢狱生活，他们却不愿意释放我。以我的精神不稳定的理由，欺骗你们说对我使用了药物治疗。’

‘事实却是每当我快要痊愈之时，就会被他们再度变成他们需要的罪犯，他们利用我们，每当你们——为无能政府纳税后质疑财政虚高。’

‘他们就会让我，以及像我这样的其他病人‘越狱’，重新激起你们的恐慌，让你们心甘情愿的交税。’

‘是阿卡姆创造了小丑，有人诱导我们的脑袋里有了这样的认知，哥谭是座特殊的城市，使得诉讼这条路走不通，所以我们只能认定这个残忍的现实。’

‘今天和过去几天我向你们提供了证据，请不要让我们成为腐败政府贪污的替罪羊，请不要把小丑的罪行强加在杰克·奈皮尔的身上。’

小丑确实做到了，他不仅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政府的无能，还用了一种巧妙的方式让所有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接下来他对蝙蝠侠和GCPD的控诉之中。

‘蝙蝠侠使用未经许可的装甲坦克从而导致无辜市民受伤，他撞到过无辜的保安并非法闯入私人领地，打碎油气管导致大爆炸，而你们这些警察没有逮捕他而是袖手旁观——’

‘或许你们这些无能的警察会说什么，蝙蝠侠不属于警局，他当然属于了。所有人都知道蝙蝠灯一直在哥谭警局的掌控下，只是没人愿意承认或是得罪你们。’

‘我深爱着哥谭这座城市，如今是时候偿还作为小丑时欠她的罪孽了，这座城市配得上一个比警察，比黑暗骑士更优秀的人才。’

‘因此我将成为她的骑士。’

小丑不愧是小丑，即使脱掉了那身罪犯的外壳，他灵魂的本质不会有任何变化。

小丑语言的蛊惑能力依然惊人，他轻而易举的几句话和一些投诚的言论就让市民们再次为他的选择癫狂。

不过让伊索感到奇怪可以被称为疑点的地方是，杰克·奈皮尔还残留着过去的记忆却只是告发了蝙蝠侠而没有告发他对他做的事情。

原本伊索都以为关于自己下药小丑这件事已经露馅了，居然还能这样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