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科夫当时只顺口应道:“可以,不过你最好还是快点办完事回来,自己的学生还是自己带比较好。”
结果没过几天,雅科夫就在电视里看到了凯瑟琳娜跳楼的新闻。
凯瑟琳娜带她的弟子回到莫斯科,提着花束和公仔爬上20层的高楼一跃而下,走之前还哄着她的学生去买果汁,可等那个孩子将果汁买回来时,就看到自己视为母亲的恩师从高楼落下,落在了距离他不足五米的地上。
这种事就算是成年人都受不了,何况亲身经历这一切的还是个不满11岁的孩子,雅科夫最初知道这个消息时都不敢想那个孩子的心情。
有记者拍到那个孩子将凯瑟琳娜的冰鞋送回她的哥哥家,并带着母亲的骨灰去了香港,让两位妈妈合葬,然后他本人回到了日本的老家,之后再没了消息。
雅科夫因为这事难受了好几天,然后等过了几天,他又收到个包裹,里面全是凯瑟琳娜训练勇利时写的心得笔记,厚厚的牛皮笔记本堆起来有半米,除此以外还有不少训练录像。
老教练更难受了,他觉得凯瑟琳娜就是早早打定主意让他来接她家的瓜,还算准了他不忍心拒绝!
等时间接近八月,觉得那孩子应该修养的差不多了,才打电话叫人来自己这里报到,但实际上他本文是觉得如果胜生勇利想要再歇一阵也行,毕竟小孩也没进青年组,要参加的比赛就一个日锦赛,那都要到12月了,晚点恢复训练也可以。
于是虽然勇利说下周一会来他这里报到,但雅科夫回头又觉得不妥,打电话问小孩:“你的在俄监护人找好了没?要我帮忙不?住处找好了没?要住体育中心的运动员宿舍就早点和我说,日滑联那边打了招呼没有?你这算外训,和滑联打招呼是可以要补贴的,你要转学籍到俄罗斯这边的学校吗?转的话要我帮忙不?”
问题巴拉巴拉问了一大堆,彻底暴露了老教练爱操心的本质。
然后雅科夫就听小孩淡定的回答他的问题。
“是的,监护人已经找好了,是凯茜的朋友,住处也找好了,坐车十来分钟就可以到体育中心,很方便的,日滑联那边已经知道我要外训的事情,相关手续也都办好了,学籍不用转,我和高中那边说好,他们答应我只要考试的时候回去就行。”
等等,这小孩不是才10岁吗?为什么他会读高中?
雅科夫惊讶的问道:“你读高中了?”
勇利解释道:“是的,我因为花滑训练的关系,一直没怎么去学校学习,凯茜妈妈的朋友就找了莫斯科大学的格尔曼教授给我做家教,他认为我水平不错,就建议我参加跳级考试,所以在今年上半年,我已经入读了高一。”
雅科夫:“那你还是转转学籍吧,如果你以后要长期在我这边训练的话,这样会方便些。”
勇利再次解释道:“有关这点的话,格尔曼教授给了我建议,他认为我的数学水准不错,可以尝试参加io,所以我已经和学校的老师说好报名地区奥数比赛了,只要在全国赛中拿到名次,进入冬令营的话,就可以以日本队成员的身份参加io,届时再在io中获得奖牌,就能提前申请大学。”
转学籍还蛮麻烦的,虽然勇利已经通过了专业的俄语考试,加上运动员的身份和金钱开道,要申请俄罗斯那边的学校并不难,但考虑到他想以日本队代表的身份参加io,所以勇利还是决定省省事,不转了。
而且俄罗斯义务教育的体制也和日本那边不一样,他们这边是小学四年,中学五年,再加高中两年,共十一年,勇利也更习惯日本那边的教育体制(虽然他几乎没怎么进过校门),何况他特意回去参加考试和姐姐一起考进九州最好的私立高中,没道理转去体校啊。
等他拿到io的奖牌,再去直接申请俄罗斯的大学岂不是更好。
雅科夫:“……哦,原来如此,请问io是?”
原谅老教练教花滑教了这么多年,真没怎么关注过数学的事。
勇利回道:“就是世界奥林匹克数学竞赛。”
雅科夫正好在电脑边上,他顺手在网上搜了搜,大致看明白io是啥玩意后,疑惑道:“你确定你能以日本队成员的身份参加io吗?我看了赛程介绍,每个国家只会选拔6名队员,你的水平够吗?”
勇利很自信的回道:“放心吧,教我数学的老师认为以我的水平拿牌没问题,在全国赛拿到名次应该会很轻松,我平时会通过网络和老师学习,也不会耽误训练。”
雅科夫没话说了,甚至在挂电话的时候,他还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因为手底下的熊孩子门包括维克托在内都是学渣,难得碰到个学霸,他竟然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雅科夫当时只顺口应道:“可以,不过你最好还是快点办完事回来,自己的学生还是自己带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