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还没有来得及想出答案,就发现自己正在本能的记忆航线。
毕方是鸟类,鸟类可以通过地球磁场辨认方向,即使不用源珠,维克托也很少迷路了,而现在他正在记忆飞向勇利的磁场,如同他已确定自己将会在未来,无数次的飞向他。
他睁开眼睛,连忙去摸那块放在外套口袋里的铜牌,确认这块牌子在后,他又急匆匆的去赶飞往福冈的班机。
再说一次,要不是不知道航向的话,维克托就自己飞了。
到达福冈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维克托累得脚都在打颤,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能扶着墙倒下去,还不知道待会儿要找什么车,才愿意载他去长谷津,实在不行就买张地图,自己飞过去好了。
他想早点看到勇利,他有好多话想和勇利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接机口与大厅只隔了一道玻璃墙,他茫然的透过那面墙看向外面,就看到一个穿着睡衣,踩着棉拖鞋、戴着口罩的少年站在玻璃墙的另一边,一双清湛眼瞳正直视着他。
维克托分辨不出那眼神意味着什么,只知道在发现那个少年眼里有泪光时,他立刻就不累了,脚步重新稳定迅捷起来。
他开始奔跑,勇利在墙的另一边奔跑,维克托却跑得比他还快,他先一步跑过感应门,对着勇利张开双臂,勇利毫不犹豫的扑到他的怀里。
维克托摘下口罩,埋在勇利的发间吸气:“勇利,我一直在想,你对我来说如此重要,还有我接下来要如何做、”
勇利闭上眼睛:“我也是,有时候静下来,就发现满脑子都是你。”
维克托站直身体,从口袋里掏出那块铜牌,挂在勇利脖子上。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的说道:“我不在乎你还剩多少时间,我现在认真的请求你,胜生勇利,请把你剩下的人生都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