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的儿女之前都是做什么的,有什么本事,该与我说说。否则我真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排了!”贾澜原本心里还有些郁闷,但是看到沈嬷嬷之后,便释然了,她如论如何也不想将自己的命运交到他人手上,既然做不到太过狠心,就要利益最大化,说实话她手上也缺人,这些人不管以后会不会背叛,但是现在完全不用放在那里是在浪费,她也不忍那个忠心的老嬷嬷费神。
沈嬷嬷连忙回话说他的儿子原本在绣房里做管事,女婿曾做过大家少爷的伴读,本来等到了年纪说是会放出去考功名的,只不过因为女婿幼年淘气伤了腿,后来做了府里的帐房。儿媳家里尚有一个老父跟一个侄子,原是府里花匠,儿媳兄嫂据没了,女婿家里也只一个未嫁小姑。
沈嬷嬷说完有些忐忑的看着贾澜,贾澜看她到现在都没说之前的主家是谁,不过事已至此,并不难查,所以就这么看着沈嬷嬷,沈嬷嬷也知道这件事瞒不了,也许主子根本就没想要隐瞒,否则定会噤口,而不是如今这样,跪了许久,最后还是说了。
“安家!”贾澜第一想法是这背后之人只安贵妃一系,但是会儿提醒,沈嬷嬷之前服侍的老太妃娘家也姓安,而且这个安太妃有个姐姐嫁到顾家,正是已故顾贵妃之母。
顾贵妃已经去世,她留下了两个皇子,一个恍若透明人,一个甚为得宠。她的幼妹如今是贵嫔,育有六公主,但却跟两个外甥关系并不亲近。沈嬷嬷所说的安家确实是安太妃母家,她也承认了。所以这背后之人应该是……五皇子?还是顾贵嫔?
“嬷嬷便直接告诉我,你的主子让你接近我做什么?”贾澜怎么想自己都没什么利用价值,虽是伴读,可是毕竟是庶女,甚至家里还有一个早就显露才华的贾敏,更何况自己进宫不过一月就盯上自己,可她什么都没做啊?
事已至此,沈嬷嬷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显然主子也有意让贾小姐知道,否则不会透露这么多,更不会让自己一家归于贾小姐门下,便说了实话:“主子让奴婢查清贾小姐身上的异香缘由。”
“异香?”贾澜心中一紧,然后惊讶道:“我身上有异香,我怎么不知道?”她身上确实有淡淡的梅花香气,她一直都觉得这是因为自己空间中那个梅树的缘由,可是这个香气极其淡极淡,只有服用梅花露水之后,身边人才勉强能闻到,自己又一贯谨慎,便是连惠儿陈氏都不清楚,以为是自己偶尔佩戴梅花花瓣香囊的原因,沈嬷嬷的主子怎么会知道?梅花树是自己永远不可告人的秘密,只属于自己一人的存在,并不万能,可是对自己却是意义重大。
沈嬷嬷轻声道:“小姐今夜便明缘由。”五皇子让贾小姐跟八皇子见面,解了八皇子心中的心结,她知道的也就这么多,能说的也只这么多而已。
贾澜点点头,便不多问了。
因为心中有事,贾澜今日上课难免有些走神,可她发现走神的却不止她一人,下了课才知道,甄妃生病了,甄家送了甄娴雅入宫侍疾,三公主满眼阴郁,显然并不是担心甄妃的病,可却生生忍住了。
宝庆公主此时的心情并不好,她从前被隆昌帝纵着,被甄妃护着,上面还有一个疼爱妹妹的六皇子,做了什么事,都有人善后,她从没觉得打杀个把个贱人会怎样?她本就是天之娇女!可如今甄妃将宫里的事情,将所有的争斗,甚至将所有公主的前程全部对她嚼碎了,咬开了,说的极为透彻。宝庆公主也不是傻子,自是明白了洪家女去世之后对自己的影响,她原本还骄傲自己身边有父皇赐予的女官,可现在冯兰便是她的眼中刺,是隆昌帝在她身边的眼线,因此就算再不喜,她也动她不得,甚至对于伴读宫女们,也不能像从前那样恣意妄为。
“你以为本宫凭什么嫁给你父皇,评的就是这张脸,可如今出现了比本宫更为相像的甄娴雅,你以为本宫还能跟从前那样受宠,你以为你还能跟从前一样恣意妄为?”甄妃此刻已经明白不把这些说清楚,自己这个女儿还不知道会创出多大的祸事,一听说甄娴雅会进宫,便大吵大闹说要打死她,真是蠢透了!“你父皇不仅仅是父,更是皇,你自幼因何得宠你难道不明白?若非你跟先帝早夭的长公主一个日子出生,长得又有些像,先帝为此有些移情与你,你以为你父皇会这么宠你?皇家无幼子,宝庆,母妃纵了你这么多年,若是能一直纵着你,母妃也不愿你知道这些,可如今母妃扛不住了,母妃不能看你把最后一点儿圣宠都磨没了,你是母妃的女儿,母妃想要你一辈子快活,一辈子逍遥,可是母妃如今做不到了,所以宝庆,你必须要长大,一定要长大。”
“嬷嬷的儿女之前都是做什么的,有什么本事,该与我说说。否则我真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排了!”贾澜原本心里还有些郁闷,但是看到沈嬷嬷之后,便释然了,她如论如何也不想将自己的命运交到他人手上,既然做不到太过狠心,就要利益最大化,说实话她手上也缺人,这些人不管以后会不会背叛,但是现在完全不用放在那里是在浪费,她也不忍那个忠心的老嬷嬷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