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命名就夭折的女儿,君泽晸也是心疼的,他倒是不埋怨八弟妹告之牛痘的事情太晚,只恨那幕后之人太可恶,找个理由重罚了永珍公主的驸马之后先是逐步清缴还忠心于太上皇的皇家暗卫,其次便是对之前逼宫之中无奈放过的人家加以严格监视,再然后就是处理后宫之中的各种探子奸细等。

太上皇能够感受到自己的人脉一日日的减少,可是病情迟迟未好,他的伤势一直不能完全愈合,即便是太医说了,当初李德勇的刀上有药,可是他还是坚信这是君泽晸这个不孝子做的。

“暄儿如今怎么不见入宫?”即便是太上皇对自己没有好脸色,君泽晸还是日日坚持请安,太上皇看着他这张冷脸就觉得难受,于是问。

君泽晸回道:“暄儿之前吓到了,一直在休养!”宫里头乌七八糟的,如今弟弟想要做什么,自己护不住?为什么还要进宫看他的脸色?

对于君泽晸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还不变脸的行为,太上皇心里很不高兴,毕竟眼瞅着当日几乎杀光了一大半太子跟老六的人手,都不见有任何不适的人,事后怎么会被吓到?可君泽晸依旧坚持,太上皇发了一顿火之后,等君泽晸离开,就叫了甄贵嫔过去,一巴掌甩上去,质问:“甄家如今可有联系你?”

甄贵嫔趴在地上,苦笑道:“妾如今还有谁在乎?”怎么会没联系,不过是让自己尽快复宠,然后保全家族,如果可以,还让自己尽量救出荣亲王,救不出就想办法让甄贵人怀孕。可她连自己都无法保全,哪里帮得上其他人?

“你倒是怨上朕了?”太上皇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讽刺道。

甄贵嫔闭上眼睛,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只哭诉道:“臣妾常想,若是当日死了是不是更好?您明知臣妾不过是家族弃子,便是嫡出又何妨?臣妾膝下没有皇子,

家里便不会支持臣妾,甄家的人您比臣妾更了解不是么?”

“你也是甄家人,不是么?”太上皇反手又是一巴掌,讥笑道:“甄家最是世故,当日即支持荣亲王,又暗中勾结太子,甚至还有雍亲王府的甄侧妃,以及其他家里的甄家养女,你们真拿朕当傻子?”

“世上没有人拿您当傻子,也没有人敢,傻子是臣妾这个弃子而已。”甄太嫔看着这个男人,她生下来就知道自己要做他的女人,走进这深宫之中,被母亲教导,

一朝选在君王侧,确实也受了几年的宠爱,可是君王宠爱就如同镜中花水中月,前有无数美貌女子,后有亲姐跟皇后嫔妃,一朝失宠,就是生不如死,她熬过失宠,

却没想到他会败给自己的儿子。可即便失败了,自己依旧不过是一个棋子而已。一个为了家族能够存留下来,生不如此的棋子。

看着甄嫔低入尘埃的自怨自怜,太上皇并没有多少怜惜,他如今伤势一直不能好起来,被困在皇宫之中,身边伺候的人都是那个君泽晸那个畜生安排的,宫里宫外都是他的人,自己的旧臣一个个的投敌,看着他一日日的坐稳皇帝之位,甚至天花之祸竟然都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太上皇心里很是焦急。

为了这个权势,他已经付出了自己能付出的一切,被迫退位之后,他很上所有人,包括从前的亲信贾代善,他可不相信那个老东西对于儿子的事情一无所知,如今想来,就是他让他的长子自小就充作纨绔,甚至背后便设计了这一切。当初自己查到他对长媳下毒的事情,估计也是做给自己看的……这个老东西一定跟李德勇那个阉人一样都背叛了自己,真是可恶!就在太上皇心里诅咒贾代善的是时候,贾代善的日子也不好过,自从瘫痪之后,贾赦一改从前的温吞,强势的将管家之权拿在手里,甚至不经过他跟太太的允许,将积年老人家里都给抄了,说是要还欠户部的银两。

“那银两……”贾代善指着贾赦的鼻子,骂道:“那银两的事是你能主动还的?如今朝上上上下下谁敢出头,偏生你本事,真以为封了侯爷你就无敌了?此例一开,

你便是众矢之中。“真以为皇上登基大典从简是没银子,不过是因为怕夜长梦多,

皇后怀孕受惊之后,一直在潜府静养,等着看吧!等皇后生完回宫之后,少不了隆重的封后大典!

贾赦硬撑着不回话,这是顾青岩教他的,老爷不分家,自己便是袭爵了,也占不了多少便宜,就连贾政都去户部了,这一日日就这么厮混下去,对自己有什么好处?还了欠银本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还不出趁着府里还能拿出这些钱,早早还了了事,省的日后分家自己全分了债回去。

还没有命名就夭折的女儿,君泽晸也是心疼的,他倒是不埋怨八弟妹告之牛痘的事情太晚,只恨那幕后之人太可恶,找个理由重罚了永珍公主的驸马之后先是逐步清缴还忠心于太上皇的皇家暗卫,其次便是对之前逼宫之中无奈放过的人家加以严格监视,再然后就是处理后宫之中的各种探子奸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