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终接受了“族长”这个称呼,两个都令人别扭的称呼中,他选择了相对没那么别扭的那一个,也许听着听着也就习惯了。
令人尴尬的事情并没有停止,反而一次一次刷新着尴尬的底线。
那天早上,她根本不确认浴室里有没有人就闯了进来,正在洗澡的他只好第一时间围上了浴巾。
可她却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上寸丝不挂,就只是呆呆地站在门口。
远远听到卫生间门口走廊的脚步声,他只好将她拉入了浴室,捂住她的嘴巴,禁锢住她的身体。
她光洁细嫩的背部贴在他的胸口,他的手臂在紧紧箍住她身体的同时也压在了她胸前的柔软上,眼前是她平直优雅的肩颈曲线,呼吸间是她身上久违的佛手柑淡香。
五感里的触觉、视觉、嗅觉都被她完全侵占,而她却似乎游刃有余地还想着试探他的心跳和瞳孔变化。
真是失忆了以后胆子也肥了。
不过他总有快速有效的制服她的方法。
她身上那道贯穿伤疤痕刺目地映入眼帘,他抚摸上去的时候甚至能感受到她命悬一线时的窒息感,他突然想抱抱她。
她的一句让他帮忙拿浴巾瞬间熄灭了那一瞬间闪现在脑中的想法,怜惜是一种能让人内心界限混淆的情愫。
这种混淆感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蔓延,让每一次和她的相处都置身一种微妙的边界上,维持着一个内心博弈的平衡。
他不知道这个边界被越过之后会是什么样的景象,也不清楚这种平衡被打破后会是什么样的新的关系,对于这种状况,他也是漫长生命以来第一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