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琴酒恐怕以为我是为了和他同归于尽才剪断了那根引线的。"泽维尔想到这里有些失笑。
实际上,他是在那一瞬间的黑暗里咬牙挪动了一下身体,好让下一秒窜出的子弹偏移上两分。
那是他在无力反抗的最后关头唯一活命的机会。
尽管如此,子弹打到胸膛产生的炸裂还是让他的心脏破裂,接着就是赤井秀一亲眼见证的他的死亡。
本来泽维尔被送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停止了呼吸,可在权势的压迫下,那些顶尖的医生还是对着一具尸体抢救了两个小时,甚至有医生为了活命给他用了被列为禁忌的东西。
想到这里,泽维尔摸了摸自己安安静静跳动着的心脏,或许,他能活着是靠那些药物在身体里产生的化学反应,或许只是单纯的奇迹,又或许是因为这个有些神奇的世界。
无论哪种可能,他活着就好。
听罢,赤井秀一抿唇不言,似乎又变回了当初那个沉闷、不苟言笑的男人,只是他推着轮椅的手却越收越紧。
——
病房里。
泽维尔还没有从轮椅上站起来,他就被赤井秀一抱起放在了病床上。
就在赤井秀一准备撤手的时候,泽维尔忽然拉了一下他的手臂。
赤井秀一低头看着泽维尔,"怎么了"
泽维尔笑,"你好像有白头发了。"
赤井秀一愣了一下,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真的吗?"
"真的。"泽维尔诚实道。
墨绿色的眼睛和冰蓝色的眼睛对视着,赤井秀一看到了泽维尔眼睛里面满满的笑意,他低笑了一声:"你可不止一次嫌我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