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汀舔舔小尖牙,从空间里拎出灵灵这个热得快废了的猫,把她往空调处一放,灵灵自觉地凑过去一点,极其舒服地“喵”了一声。

司云汀道:“不给点反应吗小哥,我都表白我的心意了。”

张起灵抿着嘴轻轻瞥了她一眼,这一眼极其准确地被司云汀捕捉到,一被回应就跟触发了什么机关似的开始喋喋不休,小到昨日吃了什么菜跟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大到哪里哪里的鬼又开始作死哪个哪个地方阴气重得实体化。

当她说到老祖的时候猛地一拍大腿,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玉,只是简单的一块椭圆,没有什么花纹,只是质地温润坚密,莹透纯净,洁白无瑕,犹如凝脂,就连她这种不会看玉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玉的品质极佳。内里灵气流动,盈盈白色环绕而生。

这种玉再吸取个几十年的灵气,说不定就可以拥有自己的灵识。前天给司朝的那块玉也是如此,司朝还嘀咕了一句“这么好的东西给他真是浪费了”,引得司云汀控制不住地想知道这个“他”是谁,是男是女,年方几何,何方人士……

咳咳,扯远了。把玉握在手里握了好一会儿,张起灵才顺着道把车开进了一个小巷子,巷子里有一扇大门,司云汀抱着灵灵下了车,张起灵把车停在墙边,走过来推门。

门内是一片农村风光,打墙角来了块地种菜,菜地边上是鸡群,公鸡踱着步雄赳赳气扬扬的,另一边是一堆花花草草,里面还有着几盆长势喜人的多肉,肥嘟嘟的很是可爱,厨房建在房子外边,边上有个水池,水池边上还有一个搓衣板。

屋内和屋外用一扇玻璃推门隔开,司云汀乖乖在门口脱了鞋,张起灵把门推开走进去,弯腰从边上的鞋柜里拿出一双鞋放她脚边,然后走了进去。

司云汀一边穿鞋一边关门,顺便把窗帘拉了一半,灵灵撒欢似的冲进去找小满哥,客厅里传来胖子的声音,司云汀走进去的时候,吴邪正从二楼下来,冲她招手道:“你房间在这儿。”

楼上房间挺多,除了他们自己住的之外都上了锁,吴邪打开了一间,给她看里面的摆放,很干净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一把办公椅,估计考虑到她是个女孩子,所以房间里还是有飘窗的那种,铺了一层细软毛毯,小窗帘敞着,于是倾落了日光进来。

“我们来杭州的次数不多,每年也就来个两三次,加加起来三四个月,这屋子你要是喜欢,就买了东西往里面放就是了。把这儿当作你自己家。”

吴邪的声音有点哑,不知道是不是又抽了烟,司云汀从里面听出点从前没有的亲昵放松,有些疑惑地抬头看他。

吴邪扯着嘴角笑了笑,道:“我给你看样东西。”

他们俩来到书房,吴邪拉开书桌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张泛黄的老旧纸张,还有一张黑白相片,一起递给了她。

照片上是九门唯一一次的大合照,她作为一个外来人士,偏偏和张启山坐在了最中间,冲镜头甜甜笑着。吴老狗就站在她身后,面容清俊,一身白色长袍,怀里一只三寸钉,边上两个飞扬跋扈的姑娘,他看着其中一个,眼里满是温柔。

另外的纸张上是吴老狗的字迹,是一封信,四姑娘山事件之后九门和她断了关系,九门势力慢慢凋落,往日联系的伙伴五湖四海天各一方。吴老狗在信上说,有一小友,聪明伶俐,以名下房屋一套,愿偿当年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