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伊丽莎白有些茫然,“是的——也不算——我们只是一般的朋友。”

“嗯。”

他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脑子里却莫名浮现出那天伊丽莎白小姐给埃尔顿的厚厚的信件。

走到二楼拐角处的时候,伊丽莎白又打了个喷嚏,达西顿了顿脚步,然后脱下了自己的外套。

“披上。”

诶?

与上辈子相比,他们现在关系的进展真的是比蒸汽火车还快啊!她连话都没说,身体就被一道温暖的男性气息包围了。

这样的温度和气味,让她的心不禁漏跳了一拍。

“谢谢,”伊丽莎白眨了眨眼,看着达西微微泛红的耳根,不禁调侃,“达西先生你可真是位绅士。”

达西没有说话,甚至像是没有听到般自顾自地走在前面,但如果此时有人从他们正面经过,一定会看到他嘴角不自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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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住在三楼中央的一间客房,宾格利先生担心她,却又因为男女之别不能亲自照顾,只能在守在隔壁的书房,隔三岔五望一望简的房间。

伊丽莎白刚到,他就连忙闻声赶来简的房间,终于见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人儿。

“谢谢你们能够如此细心地照顾我的姐姐。“伊丽莎白看着简身体安好,只是精神状态欠佳,过一两天应该会痊愈,当下松了口气。

“她在这可比在家里舒服多了。”放下心中的包袱,伊丽莎白也开起了玩笑[1]。

“这是件令人愉快的事。”宾格利先生道,说话便意识到这句话的不得体,连忙改正,“我是说,令人愉快的是她生病能住在尼日斐庄园,当然她生病一点都不让人愉快……”

越说越乱,他发现自己在简面前总是会有些紧张。

简温柔地向宾格利先生笑了笑,宾格利先生的心跳随着这道笑容跳得更加有力。他也不解释了,因为看到简的笑容,他就觉得不用解释她也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我就先不打扰了,祝你早日康复,班奈特小姐。”

未婚男女共处一室会被人说闲话,宾格利先生即使自己不在意,并且内心希望能够多看看简,但自觉也要为她的名声着想。

不过他还没走出房间,就听到伊丽莎白小姐说道:“宾格利先生,我想,姐姐其实很希望你能留下。”

意思再明显不过。

宾格利先生脚步微顿。

“利兹!”简羞愧难当。

伊丽莎白一脸无辜地朝简眨眨眼睛,然后不等她拒绝,又道:“我去楼下问问有没有补汤,给你拿些来。”

宾格利先生和简都是不善区分情感的人,上辈子明明两个人都把喜欢写在脸上,却一次又一次地误会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