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惊讶地看了达西一眼。

可以说,参考上辈子的实际情况,他推测得**不离十了。

“那怎么样算是一段完美的婚姻呢?”她又问。

“我认为没有东西可以称得上完美,婚姻也是如此。”

“那我换个问法,你觉得一对恋人的结合,最重要的是什么?”

“交流。在交流中不断磨合,双方才会越来越默契。就和我们现在一样。”

这样的谈话如果进行到底,不知道会生出什么样的结果来。可惜,宾格利先生的出现,打断了伊丽莎白与达西关于婚姻的讨论。

“你的脸色不太好看,查尔斯,出了什么事情?”达西问道。

“不太理想的事情。我得马上赶去伦敦,处理事务。如果你能陪我一起,我会非常感激。”宾格利先生一脸担忧。

于是,两对“恋人”甜蜜约会的日子,就这样戛然而止。

简十分伤心,她非常依赖于宾格利先生的陪伴,但也知道他事务的重要性。只是情绪难以控制,在宾格利先生离开的好几天内,都闷闷不乐。

相比而言,伊丽莎白就好了许多。

一方面是因为她对于达西的了解,远胜于简对于宾格利先生的了解。所以这种焦虑的情绪自然就少了些许。另一方面,她收到了詹纳先生的来信。

信上说,天花接种的实验,可以提上日程了。

*

十二月中旬,班奈特太太的弟弟和弟妇,嘉定纳夫妇来班府拜访。临走的时候,他们邀请班奈特一家到伦敦过圣诞节。

班奈特先生喜欢清静,自然是对伦敦没有兴趣。

班奈特太太还在为突然消失的宾格利先生,埃尔顿先生与柯林斯先生,以及相应快要促成的几段婚姻感到惋惜,所以称没有心思外出。

简受了些风寒,这几天在家卧床休养,也是没有办法前往伦敦,即使她非常想在那里与宾格利先生相聚。

至于伊丽莎白——这样的邀请正合她意——她本来还在思考,应该找什么样的借口,才能“消失”一个月,去伦敦参加天花实验呢。

闲不下来的丽迪雅与吉蒂同样表示乐意前往。伊丽莎白一开始有些不乐意,但后来一想,这样可以将她们两姐妹,特别是丽迪雅,与维克汉姆隔离,可不正中下怀?

于是,十二月二十日,嘉定纳夫妇和伊丽莎白、丽迪雅和吉蒂五人就从浪伯恩出发,前往了伦敦。

寒冬时节,大雪纷飞。

这段旅程不过二十四英里的路。但马车前行得很慢,加上路途崎岖。他们上午天还没亮就启程,接近傍晚才到达齐普赛街。

伊丽莎白事先写信告诉达西他们的行程。因而他们到达的时候,达西先生与宾格利先生早已在客厅等候。